江雲墨一陣無語,不禁心中感歎一聲,克星啊,她真的是他的克星。

威風一生,卻敗在了她的手中。

……

皇宮中,正殿位於正中,看起來祥和熱鬧一片,實則暗湧不止,房頂上,一個個黑色的身影為四處巡查著。

在往人絡繹不絕的入口處,這兒的人紛紛在往大殿裏麵走,手中那些各種各樣的賀禮,有些是直接抬著一座偌大的紅珊瑚,在太陽的照射下,泛著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

有些人手中拿著一個小盒子,被眾人鄙視了一番後,他不屑的看了圍著的人群一眼,“你們可別小巧了這小盒子,用處可大著呢。”

眾人一陣唏噓,過後,他將盒子打開,即便是白天,也泛著幽綠色的光芒,這是一顆上好的夜明珠,通體無雜質,是難得一見的好珠子。

眾人露出一番羨慕的神色來,他才得意的將賀禮遞給一旁的太監,隨後大步的走進大殿中。

進入大殿的人,各個心懷鬼胎,借著這次東辰的宴會,暗中勾結,厲害關係更加是難以說的清楚。

今日,不僅僅是暗中的錦衣衛,就連五個出口的門都把守的滴水不漏,即使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這門口的侍衛,更加是比平時威風了一些,進來的人非富即貴,而他們卻也不放在眼裏,直到江雲墨的馬車停下,門口的兩位侍衛正要上前,見到江雲墨一臉陰沉的下車,僵持在空中的手緩緩放下,並未有什麼越禮的檢查。

這兒的人很多,為了防止人多嘴雜,江雲墨正想反手回去扶著冷然煙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什麼,淡淡的下車,即便連眼神都未回頭。

冷然煙淡淡的下車,一路上她都在馬車上,快到城門口的時候才出來,坐在馬車上,作勢拿著韁繩。

兩人一同被宮人領著,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宮內,江雲墨坐在大殿上最顯眼的位置,而他身邊的冷然煙,更是受到了讓人們的目光。

果不其然,幾個異國的人目光色眯眯的看著冷然煙,心中正想,這位顯眼的公子身邊的白臉少年是誰,怎生的如此俊俏。

而冷然煙,毫無察覺,甚至目不轉睛的看著這熱鬧的人群。

忽然,人群安靜下來,隨著琴瑟肖然,一群群穿著白色長水袖的曼妙女子半遮麵走進來,氣氛越發熱鬧起來。

冷然煙餘光看到高座上的男子動了動,她正要轉頭看,心中又響起江雲墨在車上與她說的話,不許東張西望,因為會被有心人猜測。

江雲燁威嚴的坐在中間之上,一身明黃色的錦緞彩雲繡龍長袍,頭發墨色的隨意垂落在身後,俊美無比的雙眸帶著幾分輕鬆,可眉宇間依舊緊皺。

他鼻梁挺傲,薄唇緊抿,一雙深沉的眼仿佛是一個無底的深洞,仿佛讓人看了不寒而栗,再也不敢造次之勢。

身邊坐著的,是皇後,皇後端莊秀麗,長發烏黑,甚至有些發亮,看得出來,麵容不施粉黛,可也水嫩嬌柔,就好像熟透了剝皮的荔枝一般。

頭上帶著的發釵更是講究,鳳冠飛揚,兩側吊墜晶瑩發亮的珍珠,飛揚的鳳尾更是用翠鳥的羽毛粘貼而上,看起來越發栩栩如生,撲展雙翅,妖嬈若飛。

身後,不遠處,是太後的鳳架,被一道珠簾隔開,將她與眾人分開。

在大殿的兩側左右,各有一排長長的桌子,領頭的是朝中的忠臣,之後便是各國的使臣,依次排坐在兩側。

坐在大殿左側的上席,有一位溫文爾雅的文官,一身紫紅色朝服,襯托的他儒雅清素,嫣然是一副大學士的風範。

他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又被忽如其來的熟悉感淹沒,甚至覺得,她一定是見過他,否則不會這般熟悉,可記憶中,並沒有這個人的身影,更不知道自己為何被這忽如其來的熟悉感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