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發誓,隻要這次不行,那她便不會在管這件事了。

本是同情,可轉眼之間,她心中點隱約有些討厭她,可細細的想來,又不是討厭,隻是在看見若水的時候,會本能的抵抗她,甚至抵觸她的觸碰。

而她想過,或許是因為她太過於優秀,而她與她又相差甚遠,才會讓她導致產生這種抗拒她的行為,又或許,從一開始,心底裏便沒有原諒她與江雲墨的過去,隻是在同情她的遭遇,所以在心裏強迫自己壓下這種不痛快,又或許知道,她將不久於人世,所以才會想到,在她活著的時候,給她溫暖。

可這麼長時間過去,冷然煙非但沒有看到她身子有任何的不適應,反而整日神采奕奕的,給人一種她是個健全的人。

也罷,既然剛剛已經答應了她,便不會在食言了,而這次,她必須要和南宮好好談談,好好的說說這件事。

然煙閣的偏房內,南宮楚禾的住處。

他前幾日身子剛好,可精神似乎不太好,整日的坐在房間中,也不出門。

“南宮,你在想什麼?”冷然煙踏進房門,便看見南宮楚禾一個人托著頭在出神的想著什麼。

南宮楚禾抬眸,看清冷然煙後,眸光忽然一亮,又隨即暗下。

“怎麼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幫你嗎?”冷然煙說道。

“沒事,你過來看我,我就很開心了。”南宮楚禾猶豫片刻,抬眸,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來,隻不過語氣極為勉強。

“還說沒事,你看你,臉色這麼差,為何不躺在榻上多休息一會兒啊。”冷然煙倒了一杯水遞給南宮楚禾,其實她也有些討厭自己,沒事的時候,不會踏進他的房間,這有事了,倒是狗腿了。

“煙兒,你過來,是有事要與我說吧?”南宮楚禾接過茶水,眸光又換上了一副溫暖的神情,輕喝了一口熱茶,看著冷然煙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我問問你……”

“是麵具的事?”南宮楚禾故作輕鬆的說道,實則麵具這兩個字,讓他一顆心都要炸裂開來。

“嗯……”冷然煙抓著手,心中有些緊張起來。

“煙兒,你可以與我說說,事情的整個過程嗎?”南宮楚禾上次之後便想到,這件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甚至開始慢慢的有些懷疑若水。

若她實在想做一張人皮麵具,大可親自過來與他說,又為何通過煙兒。

更何況,她之前是七殺殿的人,本就是知道的多一些,當年的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不會知道,可對於她們,隻要動動手指便可知道?

“好,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冷然煙一字不落的從頭到尾說給南宮楚禾聽,這一說,讓南宮楚禾更加懷疑,若水的存在,究竟的目的是什麼。

“這樣說來,這幾次,都是若水讓你來問我的?”南宮楚禾再一次的確認道。

冷然煙點點頭,又道,“這次,我本不想在來找你,可看到她的臉,我又於心不忍,所以才……”

“煙兒,若她下次再與你說,你便這樣回答她……”南宮楚禾在冷然煙耳邊耳語,之後,冷然煙點點頭。

“那我現在要與她說什麼?”冷然煙又看著南宮楚禾,眸光閃爍著。

“這次,你這樣說……”

冷然煙點點頭,轉而起身走出去,在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南宮楚禾,又倒,“這樣說,確定沒什麼問題嗎?”

南宮楚禾投給她一抹放心的眼神,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後,起身站在床邊,心中思索萬千。

當年的事曆曆在目,一場謀反中,宮中引起了一場大火,當年他從出生便被送出宮外,這麼多年,他也從沒抱怨,知道那年,他實在受不了,便哭著鬧著要去看看母妃與父皇,可也正是那個晚上,母妃正與他講故事,忽然引起一場大火,雖然大火最後被澆滅了,可也正是在之後,母妃看了一眼門外跑進來的人,將她藏進了床底下。

當時,他也剛剛懂事,也並未見過什麼大世麵,母妃告訴她,待會兒無論聽到什麼,都是假的,讓他捂著耳朵不要聽,在加上他年幼無知,也並未多想什麼,直到後來,房間中安靜下來後,她才看見,母妃的麵容已經被毀,那一幕,刻印在了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