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煙噘著嘴,麋鹿般的大眼看向江雲墨,她說道,“雲墨,我…我想和你坦白一件事。”
江雲墨將她臉上的發絲撩在而後,嘴角輕勾起一個弧度,溫言道,“煙兒要與我坦白什麼?”
冷然煙咽了咽,本就輕聲的話,說到最後越發是聽不見了聲音,“雲墨,我知道你與若水的事,一開始,我也很喜歡她,她的溫婉大方,她的懂得忍讓,她身旁幾乎所有都是優點,甚至我還一度擔心,你們會在一起,而我會被擠出這場局,我告訴自己,其實這一切都無所謂,忍忍,總會過去的。後來,我慢慢的變得不像自己,我很妒忌若水,若是作為一名妻子,我想她會比我好很多很多……”
江雲墨不悅的皺眉,她這個小腦瓜裏,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這輩子他愛她都來不及,怎麼會離開她?
正欲開口,她柔軟的手指立刻擋在他薄薄的嘴唇上,道,“雲墨,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
“可是後來,我發現她並非如此簡單,她的城府比我想象中還要深的多,或許是她太過於完美,我才會本能的產生嫉妒心理。”說到最後,她自嘲的笑笑,“或許,我還是在意你與他的過去……”
她淡然轉身,眼眶中忽然儲集了眼淚,她睜大眼睛,轉了轉瞳仁,不讓眼淚流出來。
江雲墨頓了頓,這次煙兒醒來,為何這般多愁善感?亦或許,這才是她應該有的模樣?
“煙兒,你怕是誤會了什麼,我與你,本就已經密不可分,再也不會有第三個人會將我們分開。”江雲墨心疼的將她摟在懷中,又道,“這輩子我江雲墨隻愛煙兒一人,若違此事,定當天打雷劈,永無子嗣,這輩子不得好死!”
“雲墨!”冷然煙秀眉微皺,她與他說了這麼多,他全然沒聽懂嗎?
“我從來要的不是你的保證,而是你的實際行動……”
“煙兒……”她這般柔情模樣,與他來講,是最溫柔的匕首,越發如此為他著想,便越發覺得自己以前有多麼可恨。
“剛剛聽到你說帶我去一個隻有我們的地方,我開心極了,在偌大的王府裏,我整日整日起來見不到你的身影,偶爾心中有了不痛快,無人傾訴,可看你整日回來都那麼疲憊,我不知道我究竟該怎麼做……”冷然煙淡然說道,這些話,她藏在心中很久了,隻是她一直都不敢說出來。
“傻煙兒,你若是早些說出來,我便早些帶這裏離開這兒,去過我們的日子。”江雲墨看了一眼天色,才剛剛出了太陽,空氣中有些冷,他拉起她的手,暗中將自己體內的暖流傳送在她體內,道,“煙兒,趁著他們還未起來,我們此刻便出發吧!”
冷然煙愣了片刻,回神後立刻點點頭,道,“好!我回房收拾衣物,一盞茶的功夫,我們在王府後門相會,如何?”
“好!”
一盞茶的功夫,冷然煙隻拿了兩件換洗的衣服,便急急忙忙出了後院門口。
江雲墨早已收拾好了東西,隻不過是一些火折子,瓶瓶罐罐的外傷藥與風寒藥,他隨意留了一張紙條,輕輕用一頭茶杯壓住便急匆匆的走到王府後門。
“雲墨!這兒!”冷然煙看著江雲墨一身雪白色長袍,外麵穿著一件狐皮大氅,手中還拿著一件小一點的狐皮大氅,走過去輕輕披在她身上,道,“煙兒,或許路途有些遙遠……”
“雲墨,我願意!”冷然煙不等他說完便將他的話攔截,不管這一路上有多遠,甚至永遠都在路上,她都一樣身邊有他的存在。
“煙兒閉上眼睛。”
冷然煙聽話的閉上雙眼,直到身子忽然騰空,她安心的被他抱在懷裏,聞著他懷中可以讓她安心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冷然煙悠然睜開雙眸,揉揉惺忪睡眼,看了看四周,他們在一輛馬車內?
“醒了?”正閉目養神的江雲墨感受到動靜,睜開雙眼,看著一旁茫然的冷然煙。
“我們是何時到的馬車內?為何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冷然煙躺在他肩膀上,勾了勾嘴角,或許是他的味道讓她很放心,所以就連睡覺都變得這般舒服踏實。
江雲墨用大氅將她的身子包裹住,隻要有她的地方,他便是這般安心。
前幾日他一連幾天都早早的去了皇宮,與他的皇兄商量朝政大事,之前,江雲墨都是將自己所看到的全部說出來,並且包括一些意見,江雲燁每次都會按照他的想法去實行,隻是後來,江雲墨幾次出了京城繁華的集市上,兩側莫名多了不少乞丐,他派人去詢問過,是因為朝廷征收的稅太多,一些小作坊生意也僅僅是夠一家三口正常開銷,可無奈朝廷忽然提高了稅,讓他們才支撐不下,隻好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