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用著莫須有的恨意作為借口報複你,可漸漸的,我竟然被你的堅強所征服,你是我見過所有女子中最為可愛的女子,可我卻不會用平常的麵孔去對待你,我害怕得到你的冷麵孔,聽到你冷眼嘲諷,便隻能將你囚禁在我身邊,直到四年前,你忽然墜落懸崖,我便如同瘋子一樣,每天能做到的,便是祈求你回來。”

江雲墨說到如此,更加是心痛不已,因為自己的愚蠢,傷害了一個世上最無辜的女人。

“聽到若水的消息,我更多的是失落,悶頭喝了幾日酒,可聽到你墜落懸崖,我便一直渾渾噩噩了四年,煙兒,我真的愛你……”

“從頭到尾,我都用錯了方法,你在這樣,我究竟應該如何償還你,煙兒……”江雲墨鼻音越發重,他堂堂七尺男兒為了一個女人反複流淚。

冷然煙思緒漸漸飄遠,耳邊聽到了聲音,可那聲音如同是隔著一層玻璃一般模糊,她努力支撐著身子,希望自己可以不要讓他這麼擔心。

這山洞中越發冷了,江雲墨看著冷然煙依舊是一副蒼白的模樣,眸光中的痛惜越發深重,他不舍的鬆開冷然煙,將一旁的柴火撿成一圈,隨後用內力將柴火點燃,慢慢的,兩人被火圍著,頓時暖和了不少。

江雲墨繼續將內力分成微弱的力量傳送進冷然煙的身體,片刻過後,冷然煙才稍微有了些力量。

她艱難的推了推江雲墨的身子,被他緊緊的抱著,身子都有些發麻了。

“雲墨,我們回去吧。”冷然煙虛弱的看著江雲墨,他們在這兒已經逗留了數十日,也該回去看看了。

江雲墨點點頭,修長的大手撫了撫她的臉,說道,“聽煙兒的,煙兒說什麼便是什麼,隻是現在要先養傷,一路上舟車勞頓,我害怕煙兒會休息不好,等過幾日煙兒的傷結痂,我們便立刻回去。”

冷然煙頓了一下,隨後點頭,“好。”

……

坤寧宮內,冷仙月坐在黑檀木桌邊,冷眼看著江雲燁說道,“可有江雲墨的消息?”

江雲燁呆滯的神情不知看著何處,如同稻草人一般僵硬的身體點點頭,“朕已經派人去找了,但一直沒有什麼消息。”

冷仙月眼底劃過一抹決然,咬了咬嘴角,輕歎息一聲,不悅的看了一眼江雲燁,人若是蠢,不管幹什麼都免不去這一身的愚笨!

現在時間隻剩下幾天,她此刻隻會祈求,希望冷然煙身上的藥效不僅僅是三個月之久。

冷仙月看了江雲燁一眼,不悅的開口說到,“以後不論什麼事,都要在第一時間向我說明白,若是在幹出這般愚蠢的事來,東辰天子的位置,你便讓位於人罷了!”她不溫不怒的聲音,自帶著一股子銳利,聲音冰冷如冰,叫人不敢看她。

“是,朕明白了。”江雲燁木訥的神色看了一眼冷仙月,隨後起身,又道,“朕先走了。”

冷仙月看著江雲墨大步離開的模樣,銀牙緊咬,這江雲燁雖然貴為天子,可與隻是個王爺的江雲墨來說,差的不僅僅是一點一滴。

在內心深處,冷仙月依舊是對江雲墨存有好感的,就算前幾日殿下對她用了刑,可她依舊是對江雲墨越發的恨不起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冷仙月總是隱隱覺得,最近會發生什麼大事,就連江雲燁都幾次露出木訥以外的神情,讓她差點覺得自己控製有誤。

之後便搖搖頭,試探過以後才知道,是因為江雲燁產生了懷疑,所以潛意識裏在控製自己,這便也放心了,因為江雲燁越是控製,藥效便會越發猛烈。

她從五歲便開始喜歡上了醫術,越發是看到有名的大夫為病人針灸的手法,便越是喜歡,後來她求了冷丞相很久,才同意從外麵找了一個大夫來教她。

後來才知道,這大夫擅長用毒術來醫治病人,久而久之,這種以毒攻毒的方法讓她對醫術刮目相看。

那時候還小,便覺得若是學會了這種方法治病救人,在著一身白衣走遍天下,定會是一段讓人羨慕的佳話。

後來,也僅僅是後來,她才知道,這教她的大夫心術不正,喜歡用活物做實驗,用他自己研究的毒藥去改變活物,雖說她也想過阻止,可後來,她看到了一件異常詭異的事情。

月黑風高的夜晚,丞相府內向來都是重病把手,冷仙月那時候也才十三歲,雖說差兩年及笄,可有些道理她都明白。

那日是大夫的生辰,冷仙月自然是要送他一份禮物,可走到門口聽到了幾聲微弱的狗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