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關未來得及調整的呼吸,再次因為後背,他的動作而劇烈的顫抖起來,她忍不住的一口咬著他的肩膀,眼淚一顆顆的落下,不讓自己叫出聲音來。
這疼痛在整個後背蔓延開來,帶著陣陣的麻木,一波一波的摧毀著她的神智,雙手死死的抓著江雲墨的後背,嗚咽聲穿去江雲墨的耳朵裏。
雖然痛在她的身上,可是江雲墨心中的痛卻無以複加,眼眶中的炙熱順著鼻翼緩緩落下,看著後背不停的流下蜿蜒的血色,混雜著他的眼淚,在床榻便蔓延開。
“對不起,煙兒,都怪我……”江雲墨帶著鼻音,在她耳邊輕呼一聲,他沒辦法看著她這般模樣,就像用刀子生生的刨開他的心頭一般。
直到最後,也不知是不是習慣了,還是因為太痛了,而導致麻木,直到冷然煙沒有了直覺,在醒來的時候,後背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她看了一眼四周,稍側了側眸子,便對上了三雙關心帶著沉重的目光。
江雲墨,南宮楚禾,楚星雲,三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她,同時開口,“煙兒,感覺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兩人均是帶著鄙夷加痛恨的目光剜了一眼江雲墨,在看著床榻上的冷然煙,南宮楚禾開口道,“煙兒,是否要跟我回去?”
冷然煙不解的皺皺眉,她為什麼問跟著他回去,難道他們還不知道,她與江雲墨已經拜過堂了嗎?
冷然煙開口,感受到嗓子的嘶啞,她咽了咽,再次開口道,“我為什麼要跟著你回去?”
南宮楚禾眉宇間頓時擰成一片,沉重的歎息一聲,一把抓著江雲墨的衣襟,怒聲嘶吼,“你又給他吃了什麼?!”
江雲墨眸光劃過一抹殺意,無盡的冰冷帶著冰寒,仿佛是一束束的冰錐一般,直直的刺入他眼底。
“我從來不會給她吃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至於為什麼,我想你一個醫者,應該會比我懂得多!”
江雲墨說罷,衣襟上的手才鬆開一點點,可南宮楚禾依舊是沒有放開他,“那如今三個月已經過去,煙兒為何還是沒有記起來?”#@$&
“我不知道!”江雲墨耐心已經慢慢的耗盡,煙兒沉睡了整整五天,期間還一副氣若遊絲,讓他整日整日的放不下心來。
說到底,也是多虧了南宮楚禾與楚星雲在這兒,如若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好。
冷然煙不悅的起身,扭動了一番身子,才發現,後背隻是隱約有一絲疼痛,她立刻回神,指著南宮楚禾說道,“你給我放開他!”
聽到熟悉的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疏離,南宮楚禾不禁神傷,慢慢的滑落抓著他衣襟的手,神色中都是失落與悲痛,他整個人如同泄了氣一般,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間。
看著他如此模樣,冷然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想開口,卻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楚星雲看了一眼江雲墨,眸光輕掃了一眼冷然煙,無奈的搖搖頭,這種事,他也管不了,隻能任由其了。
隨後楚星雲簡單詢問了幾句以後也離開了房間,隻剩下江雲墨與冷然煙兩個人。
“雲墨,我剛剛……”她知道,南宮楚禾是江雲墨的朋友,至少他住在辰王府是這個理由,剛剛他說錯了話,讓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走出房間,現在心中還帶著幾分不忍,她其實也不是故意的,隻是看著他惡狠狠的模樣抓著江雲墨的衣服,她便隻是下意識開口而已。
“沒事,煙兒別多想,整個王府中,除了你與我,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江雲墨安撫了安撫冷然,查看了一番她身後的傷口,這五天來,他每天都在與南宮楚禾賭,隻為換得一個為她親自換藥的機會,幸好,老天保佑,南宮楚禾沒有觸碰過她的身子。
冷然煙點點頭,隨後摸摸肚子,陣陣餓意來襲,她麋鹿般的大眼睛看著江雲墨,“我餓了。”
話音剛落,門外便走進幾個丫鬟來,正巧是中午,就連江雲墨都無奈的笑笑,點了點她的鼻子,“顏色真是餓的巧,偏偏是到了飯點醒來了。”
正說著,他扶著她的身子起床,或許是五天沒有下地的原因,雙腿裏一點力氣都無,差點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幸好江雲墨直接橫抱起了她,坐在位置上也不放開。
如此曖昧的姿勢,讓冷然煙動都不敢動,而她的身下,正觸碰到了他忽然有反應的下身。
“煙兒真是乖巧,如今都學會不敢動了。”江雲墨勾了勾嘴角,隨手拿起筷子,又道,“看你這般模樣,怕是筷子都拿不好了,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喂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