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麵對心裏已經變態的夏之柔,江智宸真的無話可說。他的心裏如今隻裝著任語萱母子,她的一舉一動都牽掛著他的心,所以,當他聽到夏之柔說想借假夏之柔之手將任語萱母子滅口時,他的心頓時餘悸起來。
他上前一把抓住正轉身準備離開的任語萱,將她帶卷回來,摟入懷中,想俯首吻她,卻被她躲開。兩手撐住他壓下來的胸膛,扭開頭。
他目光灼烈而凝重,“或許讓她坐坐牢才知道悔改吧,再找個心理醫生解決她心裏陰暗的一麵。現在,我們去把楊羽兒引起來,這個女人就在附近,她鼻子很靈,時間一長就會知道我們的計劃,我讓龍騰派兄弟過來,與警方配合,早為她們設下天羅地網,現在就等著她自投羅網了。”
任語萱輕“嗯”了一句。
江智宸在她秀發上吻了一下,粗臂放開她,一前一後下了山。
任語萱隨江智宸趕到三井村車站,感歎楊羽兒真是不嫌辛苦,竟將五官整得與她一模一樣,也不怕日後留下後遺症,晚上痛苦難忍!
她為楊羽兒感到不值,像江智聖這種對女人就是一巴掌扇過來的男人,哪一點值得她愛得死去活來,甘願為奴為婢?
任語萱坐在副駕駛,手支在車窗上,歪著頭閉眼休息著,其實,她覺得有很多男人都不值女人去愛。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顧笙楠那麼完美,有顧笙楠那麼清雅細致,可偏偏,就這樣完美的男人,她卻配不上,也無法相配。
江智宸在一旁開車,瞥看著一旁疲憊的臉,知道她心底正在罵他,於是勾唇一笑,用另一隻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與她一同前往車站。
同時這邊夏之柔也接到楊羽兒打來的電話,楊羽兒告訴她,“我的人已經埋伏在三井村的四麵八方,明天,你帶著他們從最安全最隱秘的入口進入,用最短的時間擄走人,帶他們安全抽身,你則想辦法拖住江智宸。順便告訴你一聲,我打算將剛建起的那些樓房炸為平地,我已在各個工地安裝了炸藥,你若想活命,明天悠著點,不要不知死活的往工作闖!”
“明天你不來嗎?”夏之柔追問道。
她不喜歡這種命令的口吻,既然是合作雙方,那她楊羽兒就該出麵,與她同生死才對。
“明天,我會出現的。”楊羽兒說完,果斷掛斷電話。
江智宸與任語萱趕到車站,看著一輛輛駛進的列車,忽然想起他每天清晨在田野散步,等著列車能將任語萱帶回來的日子。
那時任語萱還沒有畢業也沒出國,是可以來看他的,但直到她畢業、出國,她都沒坐上這列火車來。
也許她不知道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回A市看她,他知道她成績優異,在事務所實習,逐漸成長,逐漸展露她的光華。寶寶在她的照顧下,學會爬了,學會走路了,懂得喊媽媽。
他對她的一點一滴都了如指掌,並且還悄悄照下很多他們母子的照片。
可是,就在他生命即逝時,他希望她能主動來看他一次,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看看也好。
其實,她來過醫院,隻是看到夏之柔在,她再次心灰意冷,最後才決然離開。
三年後她回來,她告訴他一切,他才知道,原來,在她心中,他一直都在,因為很多誤會才導致他們分開。
現在,他們又因為案子扯在一起,可等案子結束後,他們是不是又要歸於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