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覺得不太對,繼續說道:“不過我去了以後發現確實出了點兒問題,開了很久的會,然後又處理了這幾天一直拉下來的工作,所以回來的晚了。”
“再加上去邢書瑤回來浪費了點兒時間,我就沒回去……”
安晨暖嗬一聲,她忽然特別生氣,不是生氣季司墨在醫院離開,而是生氣它跟自己說謊話,怒極反笑說道:“我看邢書瑤才是你回去的原因吧。”
季司墨張了張嘴想替自己解釋點兒什麼,但是看到安晨暖這個樣子索性閉嘴不解釋了,反正他解釋的澤漏洞百出。
安晨暖本來還想諷刺他幾句順便問清楚他上次去宴會是不是也是因為邢書瑤。但是看到季司墨閉著嘴不再說話,她一個字都不想再問了。
她憑什麼質問?她不過是因為意外過來照顧他給他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季司墨本來以為安晨暖會責罵自己,他都已經做好準備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安晨暖說什麼,一抬頭才發現安晨暖重新鑽到被窩裏蓋好被子閉上眼睛要睡覺。
他傻了臉,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情況?正常情況下不應該質問他什麼或者大吵大鬧嗎?為什麼不說話了?難道自己對她來說就這麼不重要?
想到這兒他一陣兒心煩意亂,站起來去衝了個涼水澡。
安晨暖聽到季司墨一聲不吭進了洗澡間,眼睛酸酸的,他都不跟自己解釋一下嗎?就那麼不情願跟自己說什麼?自己都不理他了他還這麼若無其事?
罷了罷了,自己本來對於他來說就沒有什麼重要性,相比邢書瑤差距太大了,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她算什麼。
邢書瑤回來了,自己估計沒多久就得離開這裏了吧。
她雖然有這種感覺,腦子裏卻想到了老太太那天跟自己說的話心裏有些感激,看起來老太太高瞻遠矚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種想法,提前告訴自己。
她閉上眼睛輕輕歎了一口氣,手卻緊緊抓著被子,好像身邊這一切都讓他感覺很不安全,沒有一點兒安全感,一不小心就會打破這場夢境一樣。
季司墨洗完澡出來,看到安晨暖已經躺下睡著了,他裹著浴巾走過去,看到她臉色還是不是很號,躺在她的身邊,輕輕給她蓋了蓋被子。
手卻不自主的撫上了她的小腹。
這裏曾經有一個屬於他的孩子,後來沒了。他有些難過,不理解安晨暖的想法,他覺得她一點兒過的都不開心。
一直委屈自己就連孩子沒了她也隻是蒼白著臉跟他說沒關係。
如果換過來他是她。他能做到她這樣嗎?
“對不起……”許久季司墨隻能說出這三個字,他覺得任何語言都表達不出他現在心裏的想法,好像就這三個字,能讓他心裏沒有那麼難受。
安晨暖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像是即將學會飛翔的蝴蝶,季司墨沒有發覺,隻是給她掖了掖被子,然後離開了房間。
聽到小心翼翼的關門聲,安晨暖睜開了眼睛,她怔怔看著天花板剛想張嘴說什麼突然門又開了,她似乎還能聽到邢書瑤的聲音,趕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