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些“結”,都係在季司墨的身上。
她完了,她徹底地淪陷了。
安晨暖回到宿舍,睡得糊裏糊塗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分,她的手機響了。
拿起手機,她看見是季司墨的來電。
是深夜十一點多。
她的心一個激靈。
不知道那一瞬間,她的心到底是開心驚喜,還是別的。
生病的時候,潛意識就渴望得到自己最愛的人的關懷。
安晨暖接了電話。
“喂。”她刻意將自己聲音裏的色彩隱藏,淡淡地,鼻音有點重。
那頭的男人聽見她的聲音,沉默了一下。
“明天你抄襲的事情就會有結果。”他喜怒不明地說,聲音似柔似剛。
安晨暖吸了一下鼻子:“所以呢?你那麼晚打來,就是要通知我這個?”
她用了“通知”兩個字。
“嗯。”他也淡淡地回應。
安晨暖輕笑,眼睛濕潤,鼻子很酸很酸:“謝謝你提前告訴我,讓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她掛了電話。
把自己整個人躲進被窩裏。
周一。
安晨暖強打精神,洗涮好,將一頭長發紮了起來。
這樣看起來,顯得比較神清氣爽一些。
哪怕輸,她也要輸得漂亮一點。
“晨暖,你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要不這樣吧,我幫你請假,你就別去上課了,在這裏好好休養休養。”
看著安晨暖發白的臉色,又瘦了些許的臉蛋,邵箐箐心疼地道。
安晨暖搖搖頭,平和一笑,對於今天所要麵對的事情,她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隻等那“判決”下來。
被打進地獄一般,她也會承受。
隻是,安晨暖也深深知道,歐陽俏麗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
這一次成功了,還有下一次的要脅。
安晨暖現在和季司墨這樣,大可以不再受歐陽俏麗的威脅,去跟學校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她不會反悔。
哪怕她跟季司墨真的分手,她也會堅持初衷,守著這個秘密,不讓季司墨遇到那些麻煩事。
剛回到班級,安晨暖就接到候教授的電話。
他嚴肅十分地說:“安晨暖,你來一來校長會議室。”
安晨暖平靜地應該了“好的。”,將電話掛了。
“晨暖,怎麼回事?”邵箐箐感覺今天的安晨暖特別不一樣,表麵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隱隱地她更擔心。
“候教授讓我過去他辦公室一趟。”
邵箐箐拉住她:“我和你一起去。”
安晨暖看邵箐箐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笑了,雖然這個笑包含無限的心酸:“別這樣,我又不是小孩子。”
安晨暖一個人去了,邵箐箐急得想要哭。
不會是抄襲作品的結果出來了吧?
他們要怎樣處分晨暖?
忽然想起,被開除了學藉的謝珊珊。
不會的不會的,安晨暖和謝珊珊的事根本就是倆回事,謝珊珊那麼惡劣,當時還是季教授出的手,要將她趕盡殺絕。
邵箐箐看得出來,季教授還是愛著安晨暖的。
要不然,為什麼會徹夜不眠地陪在安晨暖的床邊?
前天晚上,安晨暖昏睡著不知道,季教授也不知道怎樣知道她入院的消息,沒多久就趕來了,看見病床上躺著的安晨暖,那眼神甭說有多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