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些天我不理你,是真的就那麼任由你自毀前程嗎?”季司墨深眸鎖著她,雙眼如勾,勾住了她的魂魄。
安晨暖心尖兒微微地顫了顫。
他的話讓她如醍醐灌頂,一下子,很多事情都明朗和清晰了。
季司墨一直都在背著她,去查她抄襲的這件事。
學校那邊遲遲沒有宣布處發的結果,通過各種辦法封鎖設計大賽有人抄襲的消息,也是季司墨下的令,因為他不想關於她不好的消息泄漏出去,影響她的名聲。
莫非,他跟歐陽俏麗那樣,也是因為他要查她抄襲的事?
但那天清早,歐陽俏麗坐著他的車回來,還在她的麵前,炫耀身上的那些男人留下的痕跡……
安晨暖隻要一想到那種可能,心裏就很不舒服。
或許是察覺她的臉色有點不妥,季司墨一隻手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再直視自己,深幽的目光,帶著霸氣、絕對:“你在想什麼?”
他的洞悉力太強,安晨暖感覺自己有什麼想法,都逃不過他這雙睿智的眼睛。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再藏著掖著,也該把疑問搞清楚。
安晨暖思索著,這個問題要怎麼問出來,才不至於那麼尷尬。
季司墨看著這個小女人一副斟酌認真的模樣,輕嗤,實在是生氣,伸出長指,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把我季司墨想成什麼樣的男人?在你心裏,我是那種來者不拒的?還是,你覺得我對南音一直念念不忘,所以跟你爭執了幾句,迫不及待地去上她的妹妹?”
季司墨一句話,便否認了安晨暖心中所想。
可是,這句“上”她的妹妹,讓安晨暖秀眉微蹙,哪怕就隻是聽聽,她都覺得心裏有疙瘩。
愛上一個人,就是那麼霸道。
連聽聽他跟別的女人的可能,都會覺得心裏不舒服。
但是,季司墨的話又很直接地說明了,他跟歐陽俏麗沒有任何唉昧,更沒有那些肌膚之親。
安晨暖的心裏竊喜。
連日來,心底最重的陰霾,隨即煙消雲散。
她怎麼鬧都好,其實也隻不過是想得到他親口所肯定的這一點。
其它的,都顯得並沒有那麼重要。
這樣心思,在季司墨的麵前,實在難以掩藏住。
他微微側臉,俊臉離她更近,長臂環上她的腰,將她一攬而過,霸道地圈在懷裏。
食指輕刮她的鼻尖:“你這些天,都胡思亂想了什麼?說來聽聽?”
安晨暖心裏還是有委屈的,隻不過,揚起的嘴角出賣了她失而複得一般的喜悅心情。
他看著她嬌俏的模樣,琥珀色璞玉般的眼睛,閃爍著迷人的光芒,眸底有藏不住的東西,打動著他的心。
隻想狠狠將她摟在懷裏,一刻都不想跟她分開。
更想……
季司墨眸色深了深。
提醒前座的玄鐵:“車速加一點。”
想盡快回到家。
安晨暖腦瓜裏在想事情,當然沒有意會到他這話裏的深層意味。
垂眸,寵愛地看著她,伸手,去撫安晨暖的臉,她眉宇之間的倔強,讓人心疼。
“歐陽俏麗威脅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也已經擺平她,你放心,她不會再以這一點,威脅我們。”季司墨柔柔地說道,想起歐陽俏麗,眼神裏很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