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俏麗的真麵目他老早就知道了,上次甚至還在宿舍裏,差點毀了她的臉蛋。
他之前就說,要將歐陽俏麗趕回美國去,但是,到現在歐陽俏麗仍然在他們的眼前晃來晃去,不斷地向她挑釁,找他們的麻煩。
安晨暖總覺得季司墨對於歐陽俏麗,明明是很討厭,卻又狠不下心去處置她。
或許是因為,歐陽俏麗是他初戀情人的妹妹吧。如果這一次的事,查出真的與歐陽俏麗有關,她是再也容不下這個人的。
這次,幾乎要了她和許俊的命。
如果他們再倒黴一點,在山上的時候被毒蛇咬了,或者被野獸攻擊,又或許墜入更深的山洞裏,那麼她和許俊現在就已經歸西了。
留著這樣一個禍害和惡毒的人在自己的身邊一直打自己的主意,誰能受得了?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有心人所為,安晨暖不希望季司墨處置那個人,她隻希望,將他交到警察的手中,讓他受到應得的懲罰,負上應負的責任。
“晨暖!”邵箐箐進來,看見床上的安晨暖,激動得衝過來就撲住她。
“晨暖,你差點嚇死我了知道嗎?你不知道我到底多擔心你,嗚嗚嗚。”邵箐箐不由自主的哭了出來。
安晨暖的心被溫暖到,她輕笑著拍邵箐箐的後背,安慰她:“我這不是沒事了嗎?別哭了,哭得好像我真的死了一樣。”
“別胡說!”
“別胡說!”
季司墨和邵箐箐同時開口,嚇得安晨暖一愣一愣的。
“晨暖,哪有人詛咒自己死的,真是的!”邵箐箐看了一眼比她還要緊張的季教授,心裏其實很欣慰,這次安晨暖出事,她親眼目睹了季教授明明擔心緊張得要命卻仍然雷厲風行的風姿,他和他的人來了沒多久,就把安晨暖和許俊兩個人給救回來了,當時季司墨把安晨暖抱著從直升飛機下來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鼓起掌來。
那個時候,感覺季教授就像一個英勇無畏的戰士,他是會用他的生命去守護他心愛的女人的偉大男人。
邵箐箐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安晨暖沒有愛錯人,更沒有嫁錯人。
季教授是一個完完全全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
安晨暖俏皮地吐吐舌頭,同時被這兩個人懟,她不氣,反而覺得十分的甜蜜。
她抬眸,看著倚在窗前,抱著胸眼神深沉、情意款款,緊張而又擔憂地看著她的季司墨,似乎她剛才說了一個“死”字,就嚇到他了。
他不能失去她,這輩子。
如果沒有安晨暖,他的人生就沒有意義了,行屍走肉是什麼感覺?大概就是那個感覺吧。
安晨暖能夠感受到,季司墨眼中那深如大海的情,熾熱似火的愛。
如最美麗的花在怒放,如沐浴在最溫暖最舒適的日光浴之下,安晨暖覺得,這樣被人強烈的愛著,被強烈的需要的感覺,她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而她,何嚐不是一樣的愛他呢?
她對他咧起櫻唇,微微一笑,笑容裏,包含的都是情意。
季司墨不方便留在這裏太久,他不舍地離開,走的時候有無限的衝動,想將他的晨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