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暖就那麼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閉著雙眼,不去看季司墨也不去看自己的父母。安晨暖知道季司墨一向不喜歡自己的父母對這些事情管的太多,也知道他一直以為都是她在告密,覺得她隻能仰仗安家的權勢。
其實安晨暖真的沒有,安晨暖一直都是家裏的心肝寶貝,從來沒有受過任何委屈,自小也被保護的很好,雖然愛憎分明,但確實沒有那麼多的小心思。若是她學到了萬分之一豪門裏的小九九,也不至於這麼讓安父安母為她操心了。
安母的聲音響起,說著:“季司墨,我是一個母親,我不求其他的,想來你也知道,暖暖就是我的心頭肉,我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你知道我今天看到消息之後是怎麼想的麼?我們家暖暖雖說被寵壞了,但是打人她還真沒有過,那麼光明正大的打人,你想想暖暖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下了多大的狠心?”
說著說著,安母就輕微抽泣起來。安父緩緩睜開眼,看了一眼安母,為她遞上一張紙巾,擦拭洶湧而出的淚,一邊對著季司墨說:“女人就是要寵的,她們別的都不需要,隻是要的你的愛,你若是給不起,那麼就跟暖暖離婚吧。”
安父的嗓音變得低沉而沙啞。安晨暖知道自己讓父母擔心了。
安晨暖拚命忍著自己內心的難受,看到自己父母為自己做的一切,而自己呢?隻會一味享受,安晨暖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好好曆練一番,一來散心,二來,對安家總歸是好的。至於季司墨那邊,他應該更想讓自己離開一陣子吧。
心裏逐漸有了盤算,也不去管季司墨跟安父安母到底說了什麼,就慢慢的睡著了。一夜沒有睡加上白天也沒有睡飽就被安母接回家,這種感覺隻能意會不能言傳了。
隻是在安晨暖還有最後一點意識的時候,隱約聽見了季司墨磁性的聲音說著:“我隻會跟暖暖生孩子......”
當安晨暖再度醒來的時候,安晨暖已經在床上了,看著房間的布置,這應該是她跟季司墨的家。他們什麼時候回來了?
安晨暖慢慢起身,忽然覺得有些眩暈,伸手想要打開床邊的燈,隻是還沒有碰到就有一個不速之客開門而入。
季司墨穿著黑色的衛衣,淺藍色的寬鬆牛仔褲,平日裏總是習慣用發膠固定往後梳的黑發現在也隨意的趴在額間。手裏端著一個托盤,盤子上放著一碗粥,聞著味道很像安晨暖很愛喝的皮蛋瘦肉粥。
季司墨快步走到安晨暖的床邊坐下,將盤裏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端著那碗皮蛋瘦肉粥,用湯匙盛了慢慢遞到了安晨暖的嘴邊。
見安晨暖沒有什麼反應,季司墨才簡短的補充了一句:“喝點,你沒有吃晚飯。”
安晨暖看了看季司墨,又看了看粥,遲疑了0.3秒,最終還是敗給了美食。安晨暖微微張開紅唇,小心的喝了一口,不冷不熱,溫度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