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明顯不過諷刺的話,老夫人渾身一顫,臉色都跟著難看了幾分,想要說些什麼,可發現不管說什麼,都極其蒼白。
她那樣的作為,連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可見有多麼過分。
但這戚周行分明就是故意的,一開始不說清楚,偏要等到給他們敲個實錘,等他們大鬧起來的時候,才慢悠悠地把實情說出來,這不就是故意看他們笑話嘛!
也對,他剛剛就說了,想讓薄行睿去他們公司做總裁,想必不是說著玩玩,要是真讓他得逞了,那薄家以後豈不就處於危難了?
僅僅想想,老夫人都覺得慌得不行。
也是老了,才會那麼莽撞,還沒撤離理清這其中到底怎麼回事,隻是聽了一個小丫頭,一個外人的幾句話,還有幾個本來就跟薄行睿不對付的人的幾句分析,就那樣定了薄行睿的罪,這實在是太糊塗了!
盡管她知道自己這次做錯了,盡管她知道應該道歉,但到底是拉不下那個臉,她在商場上叱吒風雲了那麼久,就這麼讓她低頭,實在做不到!
“戚總,看在你幫我們公司處理問題的份上,之前那個合同的問題,我就不向你追究了,請回吧。”
老太太威嚴依舊在,一頭白發,精神矍鑠,渾濁的雙眼隱約透著一絲清明,容不得半點忽視。
戚周行聽她這樣說,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整個人看起來都張揚了幾分,不似剛剛病秧子的狀態,兩片略顯蒼白的薄唇輕碰,嗓音輕柔溫和,卻隱約帶著一股淩厲氣息。
“什麼叫你不向我追究了?是我戚周行拿出的證據不夠明顯,還是你老太太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腦子都跟著不清楚了?難道你認為,是我跟他們同流合汙想要謀薄家的財產?”
戚周行一點都不知道退讓,更不像自己之前所說的對她崇敬,偏有種輕蔑的感覺。
眉毛微微上挑,略顯不羈,“老夫人,我戚周行沒有做的事就是沒有做,還有剛剛我說了,讓行睿做我們戚氏總裁,現在還是作數的。
是我有毛病,非要充好人幫你們把這爛攤子解決,要我什麼都不說,行睿早就到我公司,何至於現在這麼麻煩?#@$&
實話說,我並不是為了幫你們薄氏,而是為了我們家行睿的名譽,他這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冤枉,也最痛恨不信任。
我為他做了那麼多,老夫人,請問你做什麼了?又是如何對他的?”
老夫人牙關緊咬著,第一次有人敢這樣毫不避諱地跟她說這種話,幾乎每一句都戳了她的痛腳,這個戚周行到底什麼來頭?跟薄行睿難道有著很深的關係?
不然怎麼一句一個“我們家”?
“行睿,你跟他什麼關係?”老夫人氣不過,把矛頭轉向薄行睿,反正現在會議室裏也就剩下他們幾人,沒什麼好避諱的。%&(&
不等薄行睿說,戚周行先冷笑一聲,“怎麼?老夫人,還想往行睿身上安什麼罪名?讓……”
“住嘴。”
薄行睿剛才分析清楚這其中的道道,戚周行看似好像什麼都沒做,其實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謀劃的,真正想要做的並不是把他挖走,而是向他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