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勢不兩立(1 / 2)

日過營帳,直立的標杆投在地上一條陰黑的縮影,大帳內聚集十幾名將軍謀士,共議這接下來的複國大任。

衛國前任謀士岑忠其長子岑鳴軒,將這幾年所整理的書籍文案絲毫未露的交付女人手上。

洛殤大致翻看一遍,未能全將文案看完,隻得暫聽岑鳴軒一旁分析。

在場的人多為將軍將士,有勇有謀之奇才並不多,也難免意見不同發生爭執。

“七國戰亂之時,遼國前任國君雖臣服武周,但其並非心甘情願,據臣下所知,那遼國國君生性野蠻,喜戰。這兩年進貢武周的財物足以占據他遼國一半,而卻並非討得武周半分歡喜,頻遇冷落,待見也不若其他諸國,這心氣兒積年累月也自然成了。”岑鳴軒繼細作講述。

“不久前武周內亂早已響徹九州,對於衛國來說不得不視為天賜的良機。武周新君登基不久,正趁此民心不穩,若衛國能率先獲取大遼的扶持,也算有了一分勝算。”

那將軍滿臉生疑,並不看好岑鳴軒所說,立即反駁。“這大遼也是新君繼位不久,況且以武周如今的強盛,岑謀士覺得遼國有這個膽子與武周較量嗎?”

“可不可行試過便知。”

“不行,我不同意,這分明就是白費心力,遼國不但不會答應,沒準還會反咬我們一口,為武周除去衛國也好落得個口碑。”那日鬆哼道。

“你一介莽夫,你的意見有那麼重要嗎?愚蠢!”岑鳴軒根本無心理會他的言行,這二人一文一武,一向不和。

岑鳴軒常用一句話來形容那日鬆,便是

空有屬刀不知戰,有勇無謀反成風。

那日鬆一聽氣紅了眼,麵紅耳赤,腰上的刀子可不是擺設,他一把拔出,怒目道“你罵誰愚蠢,告訴你,老子忍你這小白臉很久了。”

“我岑鳴軒再不濟也是名門望族之後,而你一個山野莽夫有何資格在這裏反駁?”

“山野莽夫,娘的!老子今天就割了你這舌頭,讓你看看山野莽夫的厲害!”

隨之,雙方兩邊的人也開始躁動不安。

營帳內,眾人亂成一團,隻顧著攔架,那日鬆脾氣暴躁自然點火就著,而岑鳴軒出生貴族世家也不甘示弱,動動嘴皮子就能將這爭執不下的怒火推上極峰。

“夠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女人終是耐不住的開了口,被這兩人吵的頭疼。

女人發了話,那日鬆自當要聽,他冷哼著,聳聳肩膀,不情願的將長刀收回。

岑鳴軒也一樣,理了理衣袖,撇去上麵被男人沾染過的灰塵。

“你們二位皆是衛國賢良,如此爭來爭去,打了自己的臉不要緊,別損失了衛國的顏麵。”洛殤凜冽的眼眸盯著二人。

那日鬆搖著腦袋,一臉不服和憋屈的低了頭。

“當年國內亂黨取政,至使民心動搖才得以讓武周趁虛而入,爾等是想故溫舊恥?”洛殤看著他們,拍桌而起。“說啊,怎麼不說了,方才不是吵的很盡興嗎?”

“公主息怒,末將知罪。”那日鬆跪下低頭認罪。

岑鳴軒自當也明事理,繼而俯首相跪。“臣知罪。”

“依軍法處置,每人各受四十鞭刑,罰三月俸祿。”女人麵色冰冷,似沒有心般的冷,不容置疑。

“公主,眼下用人之際,那將軍與岑謀士已知罪,不如……不如就算了吧。”在場的人無不求情,區區小事,公主如此豈非小題大做,更是讓二人難堪。

那日鬆倒沒什麼,隻是那岑謀士生來養尊處優,甚至不比王室貴族,這當著眾人的麵如此訓斥責罰,難免心中不平。若是萬一再出個什麼事端,豈非更是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