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峰歎息著,直接進了洗澡間,先衝著外麵的雷蕭克喊了一聲,
“蕭克,你想喝什麼?
想喝什麼,你直接按鍵,讓秘書給你送過來。
找素真就可以!”
想來,肖雲葉那個丫頭正在氣頭上吧,
他可不敢支使她來送東西了。
陳亦峰在水噴頭下,洗著澡。
看著自己下麵可憐的小兄弟,他不停地歎息著。
難受死了啊啊啊啊……
備受折磨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帶到陳亦峰匆匆衝了一頓涼水澡,穿了一身新衣服出現在雷蕭克麵前時,
雷蕭克已經喝著熱騰騰的咖啡,翻看了他兩本雜誌了。
“喲,美男出浴,果然是精神飽滿啊。
亦峰,你剛才被誰給偷襲了?
這世上,還有個如此大膽的人,敢於那樣潑你?”
不問還好,一問,陳亦峰的臉就拉長了。
抽出來一支煙,點燃了,深吸了幾口,
陳亦峰那才陰鬱地說,“誰讓你這個時間來找我的?
你挑個別的時間來不行嗎?
你怎麼和金勳一樣讓人討厭?
今晚上,跟著我去打冰球。”
“什麼!冰球!”
雷蕭克嚇得眉毛猛一抖。
那可要命了哦。
打冰球的話,他估計他會被亦峰給撞成癡呆的。
冰上曲棍球那玩意,最是考驗人的體力和抗撞擊能力,
雖然戴著頭罩,可是撞得昏迷不醒的人,大有人在啊。
雷蕭克的嘴唇很沒出息地就抖了起來,說:
“小子,不興這麼狠的啊,我哪裏得罪你了,
你就跟我玩命?我不就是來你公司找你聊聊天嗎?
我來之前不是給你提前打過電話了嗎?
這樣也得罪你?”
陳亦峰冷冷瞥了他一眼,“可不!你來的時候,正是我要入港之前,
我那個饑渴難耐的女人一看你要來,欲望不滿,直接一杯茶就潑了過來。
我這杯殘茶喝得,還不都怨你?你也知道的,女人欲求不滿的時候,也是很瘋狂的。”
嗝兒!
雷蕭克被雷得使勁抖了抖肩膀。
“還有……因為欲求不滿就拿你開涮的女人?
我怎麼覺得你說的不算屬實啊?”
陳亦峰狹長的眸子閃了閃。
當然不屬實!
他家葉丫頭才不會對他欲求不滿呢……
可是陳亦峰要麵子,他才不會告訴雷蕭克,是他想要吃掉女人,
人家不情願,人家因為生氣才潑了他的。
“總之,你小子算是坑害我了,
今晚的冰球比賽你必須去。”
雷蕭克開始顫抖嘴唇,“還喊著以晨一起去不?”
死,也要多拉幾個人。
陳亦峰突然想到了早晨劉以晨和肖雲葉倒在一起,他曾經抱著她,
而她的身子整個地鋪在了劉以晨的身上,於是就眸光一閃,發著狠說:
“當然!好事,自然不能少了那小子!”
雷蕭克找到了墊背的,心情就不像剛才那樣緊張了。
畢竟,他體力算是好的了,劉以晨最差勁了,
在體育上,那家夥是個弱智。
有了劉以晨陪著去,他就可以隨時找機會開溜了。
估計重擊打都要被劉以晨攤了去。
“咦?對了,你知道我今天在醫院聽到些什麼嗎?”
陳亦峰腦子裏依舊想著肖雲葉臨出門前的那些淚滴,有些失神,
敷衍地說,“嗯,聽到些什麼?”
雷蕭克來了精神頭,一副絕對八卦的樣子,眉飛色舞地說:
“哎呀呀,天下奇聞啊!我們勳少爺真的沉迷進去了哦!
今天他那個小女友給他送飯去了,好像是什麼雞湯餛飩。
可是我聽說,那丫頭不太會做飯,餡子裏的鹽放的太多了,
幾乎把阿勳給鹹死。
可是我們癡情的阿勳哦,竟然一聲不吭,強忍著吃下去了一碗餛飩。
結果,女孩子剛走,他就開始了昏天黑地的大吐特吐,
我去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吐得虛脫了,小臉慘白慘白的。
哎呀呀,我都懷疑了,
那個小女孩子是會什麼魔法嗎?
為什麼就將咱們的花心勳少爺給吃得死死的?
都被折騰得要死了,人家阿勳說起來他的小女友,
還一副津津樂道的模樣呢。完蛋了,我看他是完蛋了。”
陳亦峰在心底說:我才是完蛋了呢……
我現在一直在想,剛才如果我就那麼一鼓作氣進去了,會如何呢?
我要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