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霍承玉堅定狠毒的話,顧黎未突然愣了愣。
不知道為什麼,心頭有些亂。
這份慌亂,來源於什麼,他又抓不住。
突然之間,他很想念他的小言,仿佛多年來的嗜血殺戮都已經成為過眼雲煙,他隻是靜謐下來,和她相偎相依,每天說說笑笑,過最平常的日子。
“霍承玉,我突然很想結婚了。”顧黎未莫名其妙地冒出來這句話,他整個人都飄渺著,突然綻放了一抹絕美的笑容,“我想和她結婚,回家就可以抱著她,晚上不用自己睡覺,還會有長得像她又像我的孩子。”
霍承玉狠狠瞪了顧黎未一眼,“我說,小未,現在說的是我的事,你怎麼突然就跑題了?發春了?想你女人去了?”
“嗯,想她。”顧黎未突然有點害羞,惱火地說,“憑什麼你在我跟前老是提你的女人,就不興我想我的女人?”
霍承玉摸著下巴,“不如我們倆一起結婚吧。”
“誰要和你結婚,我要和我女人結婚!”
霍承玉咬牙,“我是說,我們同時和自己女人結婚。選在同一天,然後去同一個地方蜜月。”
顧黎未笑了下,“行!慢著……好像不行。”
“怎麼不行了?難道你女人不想嫁給你?”
“這種事我不能自己做主,我要問她,她說怎麼樣我才能怎麼樣。”顧黎未盤算著,以後所有事他都聽雲非言的,堅決不能惹她生氣。
霍承玉十分鄙視,“這還沒結婚呢,你就這麼沒尊嚴了?你小子在外麵威風八麵的,怎麼在女人跟前這麼沒用?像我……”#@$&
後麵沒聲了。霍承玉想了下,他在雲非言跟前,好像也沒有什麼尊嚴,自己像個小尾巴一樣圍著她轉,還通常被她嫌棄。
顧黎未顯擺地笑著,“你懂什麼,我這是真愛!男人真愛上一個女人,才不舍得在她跟前使脾氣,我最不舍得看她不開心了。”
霍承玉臉色一沉,“你是真愛?難道我不是?我多年石頭心,好容易融化一次,能是尋常事?”
兩個人不知不覺就開始標榜自己的女人,誇讚自己是真愛,早把可憐兮兮暗自神傷的費大神醫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顧黎未這邊急著忙事,告辭離去,霍承玉連挽留都沒有,他巴不得這位趕緊走,走了他好去守著雲非言。%&(&
顧黎未一出去,就禁不住強烈的思念,撥電話給雲非言。
雲非言沉在濃濃的夢境裏,正在困頓迷茫時,突然傳來一陣手機響聲,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循著聲音拿到桌子上的手機,接通。
“喂?”
“小言,是我,黎未,你在做什麼呢?”顧黎未坐進汽車,唇邊笑意燦爛。眼神已經蕩漾著深情,好看得像是罌粟。
“哦,睡著了。”雲非言左右打量一下,是個陌生地方,但是她知道很安全,否則手機不會就放在她身邊。
“是不是太累了?工作很累的話,你可以不必工作,我養得起你。”
何止養得起,簡直養得太輕鬆,有沒有。
***
?
“我不是金絲雀,我不用任何人養,我自己要自立。”正說著,房門打開了,霍承玉走了進來,進來時,霍承玉手裏端著熱騰騰的牛奶,朝她清雅一笑。
顧黎未猶豫了下,還是用很低的聲音,撒嬌一樣說,“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然後就心跳加快,還有些緊張地等待著那邊的回答。
霍承玉一步一步向雲非言走過去,正要開口,雲非言向他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在同人講電話。
霍承玉微微氣惱,覺著雲非言不愛惜自己身體,還沒好,就開始操心其他事。
“小言?”顧黎未的呼吸都要嚇沒了。
雲非言掃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霍承玉,低聲說,“嗯,我也是。”
顧黎未馬上明白了“我也是”的涵義,就是說雲非言也想他,頓時心花怒放,整個人都飄飄然了,急切而熱烈地說,“我現在去找你吧?”
雲非言被顧黎未那小孩子一樣不掩飾的熱情給感染得心頭發熱,迫於霍承玉這隻黑心狼在跟前,她隻好拒絕,“下班再說吧。”
顧黎未很聽話,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失去理智地衝過去會讓雲非言嫌棄,馬上改口說,“好好好,下了班再說,這樣吧,下班我去你家等你,一起吃晚飯。”
“嗯好,那我掛了。”雲非言不動聲色扣了電話,抬頭去看霍承玉。
“電話吵醒你的?”否則雲非言不會醒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