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采兒低下了頭,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一般,顫抖著肩膀看起來好不可憐。
看到她這個樣子,薛止簡直頭大,他對女孩子的哭泣最沒有辦法了。
“你的心意我知道,不用自責了。”
“可是……不然這樣,我幫你畫一幅畫像,好嗎?”
周采兒婆娑的淚眼中帶著淡淡的神采,一幅畫還一幅畫,挺公平的。
她紅著眼睛,一副薛止不答應就會立即掉金豆豆的模樣。
“好吧。”
怕周采兒真的哭出來,薛止隻能答應。
雖然是個看起來十分內向的女孩子,不過周采兒在繪畫這方麵確實有著極高的天賦,薛止認真的看著她的話,也是禁不住誇讚了幾聲。
經過一下午的相處,兩個人到是熟絡了不少。
“謝謝您,我先走了。”
把重新畫好的話交到薛止的手裏,周采兒開心的彎著嘴角,眼睛裏晶亮的像是閃著星星一般。
“沒什麼。”
被她這樣看著,薛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在意。
“那個,以後我在畫畫上有什麼問題,可以請教您嗎?”
周采兒小心翼翼的看著薛止,他很厲害,剛才他點撥了自己幾句,困擾她許久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好,我一定知無不言。”
薛止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在他看來這著實是一件小事,舉手之勞罷了。
“嗯。”
周采兒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歡天喜地的跑開了,而薛止看著她的背影,也是忍不住笑。
隻是在從薛宅離開之後,周采兒臉上笑容便淡了不少,找了個人少的地方,聲音低低的給某人打了電話。
“他對我印象還不錯,不過要是勾引到他應該還要費很大的一番力氣,而且需要時間。”
周采兒沒了在薛止麵前時裝出來的天真不安,渾身的氣質瞬間成熟了不少。
“酒後亂性沒聽過嗎?實在不行就用藥。”
盛祁輕輕地吐著嘴裏的煙霧,他是不會在乎手段是光明還是陰暗的,隻要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別的都與他無關。
“用藥?”
周采兒愣了一愣,她還真沒想到盛祁是那麼卑鄙的一個人。
而且薛止不是她女朋友的親哥哥嗎,為什麼還要這麼算計?
“要是找不到藥就去魅惑找吳單要,他有。”
說完這句話,也不管周采兒是什麼反應,盛祁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對於盛祁的這番所作所為,許合歡當然是不知道的,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恨不得把盛祁摔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上兩腳吧。
很快的,許合歡生日這天便到了,乖乖的在家等薛止來接自己,卻沒想到在他的車上竟然還坐著別的女孩子。
“這是?”
看到坐在副駕駛上的女孩,許合歡皺著眉頭,這個位置一向是自己的,現在被外人坐著還是一個女人,心裏不膈應是不可能的。
“我是上次那個弄壞阿止畫的那個人,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特地來給你道歉呢。”
周采兒笑著,臉上毫無陰霾,把包裏麵包裝精致的禮物拿了出來雙手捧在許合歡的麵前,表情說不出的真誠。
隻是,看到許合歡已經到了,她絲毫沒有從副駕駛坐下來的意思,許合歡心裏不舒服也不好說什麼便坐到了後麵。
一路上,看著前麵那兩個人相談甚歡,許合歡總感覺自己才像是那後來插進來的第三人一樣,十分的不舒服。
不過她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轉頭看著窗外,保持著沉默。
“合歡,不高興嗎?”
薛止感覺到了許合歡的異樣,側目淡淡的看了周采兒一眼,心想合歡不會是為了她才生氣的吧。
“沒,挺好的,今天我生日怎麼會不開心呢。”
許合歡笑著,彎著眼睛根本沒有剛才的失落。
她看見周采兒笑意盈盈的看著薛止,目光裏帶著淺淺憧憬,隻是在看著她的時候卻並沒有任何的嫉妒或者是別的一些什麼情緒,這讓許合歡總感覺哪裏好像有點不對勁。
明明該是二人的甜蜜約會,猶豫周采兒的參加生生變成了三人行,可她本人還不自知的模樣,挽著許合歡的胳膊無意間就把薛止隔開了。
“合歡姐姐,咱們去吃冰淇淋好不好?”
看到那邊的小朋友手裏麵舉著雪白雪白的冰淇淋,周采兒的眼睛都快直了,當即不管不顧的扯著許合歡走了過去。
許合歡本不想過去,隻是沒有周采兒的力氣大,便被生生的拖了過去。
知道手裏麵被塞進了一個冰淇淋,許合歡還是有點不情願,隻是看到身後不遠處無奈的看著她們的薛止時,便在臉上揚起了微笑。
“阿止真的很迷人呢,好羨慕合歡姐姐占有了他那麼久。”
耳邊傳來周采兒低低的聲音,許合歡皺緊了眉頭,隻是她還沒來得及質問她是什麼意思,便被周采兒接下來的話生生的堵在了嗓子眼。
“為什麼和阿止交往還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呢?”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許合歡下意識的想甩開周采兒的手,卻發現被對方緊緊地攥著,她根本就抽不出來。
“不記得了嗎,那次你去買避孕藥還是我給你拿的呢,而阿止應該還沒碰過你吧。”
周采兒輕輕地笑著,她自然知道許合歡根本就認不出來自己了,因為那個人本就不是她啊。
“是你。”
許合歡膽顫心驚,她沒想到這麼巧那個人竟然是周采兒。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她早就記不清了,隻是到她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女孩,越想便越與周采兒的形象重疊在一起。
“你想做什麼?”
許合歡下意識的攥住了周采兒的手腕,不能讓她靠近薛止,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就告訴了他。
“我要是會告訴阿止早就給他說了。”
周采兒靠在許合歡的耳邊,兩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親熱,而薛止看到那兩個人親親熱熱的樣子,也就沒放在心上。
此時,許合歡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再介意周采兒一口一個阿止那麼叫著了,畢竟是她做了錯事,而且把柄還被人捏在了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