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綾拿著厚厚的文件袋,不確定裏麵裝的是什麼,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會有什麼原因讓他下定決心離婚。盯著它,很想知道裏麵究竟是什麼。
劉伯看她微微蒼白的臉蛋,眼底露出的悲傷神色,忍不住輕歎一聲,“以後若是遇到什麼難題,也可以來找我。不管怎麼說,我曾經真的有將你當成少夫人,也同樣希望你能夠陪在少爺身邊。”
“連最後一麵都不給見,他做到這般地步,我也認了。但是我想知道,關於耀光村土地項目,他還需不需要?工作上的事,我還需不需要留下?”寧綾暗罵自己,都到了這種地步,真正的成為下堂妻,還幫他考慮那麼多事,有必要嗎?
“這個我需要請示一下少爺才能知曉,今天確實不太方便,你還是先回去休息,等我得到消息後就給你電話。”劉伯雙眸遲疑,緩緩地說道。
“嗬我知道了,我會跟楊希交接清楚,你告訴他,如果有需要,直接問楊希要就是。”寧綾苦笑一聲,朝著劉伯點了點頭,“謝謝你的照顧,再會。”
寧綾緊緊地握著文件袋,這麼重要的東西,決定她婚姻生與死的東西,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可越是重要,她越不敢輕易打開,很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仔細查看。
“要不我送你吧。”劉伯發現寧綾的精神不濟,擔憂的說道。
“不用了。”寧綾搖了搖頭,轉身進入自己的車內,身體軟弱無力,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精神力,癱軟在駕駛位上。
看到不遠處劉伯擔憂的表情,那神色憐憫的寧綾覺得無趣,踩下油門緩緩地向家裏開去。
路途走了一半,寧綾就感覺到身體的精神力仿佛流逝幹淨,車子停在路邊倒在椅背上,茫然的看著前方。
突然之間,仿佛自己失去了目標,也仿佛失去了方向。
不知道在車內待了多久,旁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她隻是瞄了一眼,便撇開不想再看。
現在是什麼感覺呢,連呼吸都快要消失,哪裏還有什麼力氣說話。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悲傷的心冷靜下來,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開著車緩緩的回到俊熙城。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他現在身邊有蘇欣妍了不是嗎?
見蘇欣妍就可以,見她就不行,其中的差別這麼明顯,還不夠死心嗎?
早在半年前他就已經放棄了自己,不過是看在自己主動提出離婚,心裏不平衡。
所以長久以來,都是在挑逗自己的不是嗎?
怪不得每次看到她做出無比喜歡他的時候,吃醋的時候,他會笑得那麼開心,笑得那麼邪惡,早在他的心裏,就一直在看她如何出糗,如何在他麵前放低自尊。
進入房屋,黑壓壓的就像是一處牢籠,比起曾經再監獄裏還要陰森恐怖。寧綾站在門口,伸手按開了燈光,微弱的光線瞬間照在她蒼白的麵容上。
身體酸軟的倒在沙發上,偏過頭看著那本文件袋,心頭又是好奇又是心痛。
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獨自一個人麵對那種可怕的結果,更不敢看裏麵韓啟駿對她的無情或者冷酷。今天的心已經受過一次傷害,不敢再承受第二次心痛。
迷迷糊糊地,寧綾也不知道怎麼睡了過去,是被腦袋脹痛的。她起身揉了揉腦袋,仿佛有千斤重似的。
難道是感冒了嗎?
客廳裏忽然有幾分冷意,就像是吹進了骨子裏,寧綾抱著手臂進入了臥室,倒在床上,聞到了一個熟悉的味道,屬於他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鼻子突然酸酸的,緊緊地抱著被子,埋在鼻息之間,猛烈的吸著屬於他的味道。
從今以後,他們再也不會親密,再也不會屬於彼此,猶如陌生人一般,行走在世界上,毫不相幹!
眼淚突然決了堤,寧綾猛地哭泣出聲,抱著被子壓抑的聲音在黑夜裏響徹著。
清晨的陽光照射下來,江城內的景色又恢複到清潔明亮,碧藍的天空,白色的雲朵猶如棉花糖一樣漂浮在空中。市中心的弘揚集團,職員如同往日準時進入公司。要好的朋友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聊著。
楊希上了樓,來到寧綾的辦公室準備跟著一起商議最近的事,關於耀光村的項目她已經負責了好幾天,現在就等著總裁批準。
進入寧綾的辦公司後發現裏麵的文件擺放的整整齊齊,耀光村的方案放在桌子上,旁邊還有公司的門禁卡和一封書信。
楊希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拿起信封拆開一看,是寧姐寫下來的內容。看到裏麵簡單的幾句話,她想也沒有想就衝出辦公室去找韓啟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