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門口的監控,無數的畫麵在眼前閃過,最終定格在寧綾的身上。
她滿臉疲憊的抱著孩子,走到那輛賓利車前時,出現了一個靚麗女人的身影。
兩個人似乎交談了些什麼,隨後寧綾進入車內,而那個女人鑽入了一輛出租車內。
韓啟駿看到此時,回頭冷漠的吩咐:“去將這個女人的身份給我查出來,限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是!”保鏢應下,轉身離開書房。
韓啟駿凝視著視頻內的那個女人,明明是一張陌生女人的麵孔,可那眼神卻有幾分熟悉。
仿佛在什麼地方見到過,至於在哪裏,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起身,回到了臥室,瞧著寧綾已經倒在床上安靜的睡著。
因為大腦受過創傷,紗布還包裹著她的腦袋,整張臉因為睡著的關係終於有了幾分血色。
然而想到她那陌生的眼神,心口便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悶悶地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才緩緩俯身在她的額頭吻了吻,離開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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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一處酒店內,房間裏傳來‘哇哇’的哭鬧聲,響徹著整個頂樓的總統套房。
金在熙從浴室裏走出來,身上穿著睡袍,聽著小孩子的哭聲,煩躁的皺起眉頭。
她對小孩子從來沒有好感,更別說這還是韓啟駿和寧綾的孩子,也就是她仇家的女兒。
白天的一幕幕清楚的看在眼裏,沒有想到寧綾竟然會被其他人攻擊,到底是什麼人有那麼大的膽子?
韓啟駿在意大利的地位她早已清清楚楚,沒有一點地位要想得罪他,那可是在走鋼絲。
當時走過去就發現孩子被寧綾護在懷中,而寧綾的額頭卻已經是一片血跡,說不定就那樣死掉了吧?
她若是死掉了,不知道韓啟駿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會不會痛苦不堪,後悔莫及?
“嗚哇嗚哇”馨予不停地哭著,滿臉漲紅,將金在熙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走到床邊,看著不停哭伸手和踢腿的小家夥,再次蹙起眉頭。
拿起床邊的服務電話,撥通給前台,讓她們準備一些嬰兒吃的奶粉。
豪華酒店的服務很到位,不一會兒就將能入口的奶水衝好,喂給了馨予去吃。
金在熙看著吃飽喝足的馨予再次睡著,輕嗤一聲,轉身離開了臥室。
走到客廳時,被沙發上的一個男人嚇了一跳,待看清楚他本人後,才冷靜下來,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韓建軒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高拔的身型,修長的雙腿,俊逸的麵容此刻麵無表情。
他看了一眼臥室,淡淡的說道:“我不是吩咐過你,不能亂來嗎?忘記我的忠告了?”
“我沒有亂來啊。”金在熙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說:“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什麼?”
韓建軒一步步的走到她的麵前,在她的麵前站定,冰冷的語氣:“你敢說寧綾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金在熙愣了愣,忽的笑出聲來:“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啊,真是很抱歉,不是我做的。”
“除了你還有誰?”韓建軒垂著頭,冰冷的語調。
“你這是來質問我的麼?難道你認為,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人視她為眼中釘嗎?”金在熙輕蔑地反問道。
韓建軒皺起眉頭,冷冷地看著她,那目光仿佛要將她給撕成碎片。
金在熙也不敢在韓建軒麵前太過分,以往不了解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麼,如今清楚他的身份,反而不敢太過放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我打算接近她,所以跟蹤了她,哪裏知道在路上會遇到莫名其妙的人,開始撞擊她的車子。車子就是那個時候被人撞翻的,跟我可沒有關係。”金在熙無可奈何的攤了攤手。
韓建軒凝視著她的麵容,看得出她不像是撒謊後,垂眸沉思下來。
寧綾在意大利能得罪什麼人?為什麼要將她置於死地?
這麼久以來,她一直都在養胎和照顧小孩,若不是重大事件她不可能出現在外麵,也很難招惹到仇家。
要說最引人注意的便是前幾日去參加的宴會,從那天開始事態就變得不正常起來。
先是韓啟駿被人算計,接著韓啟駿被迫與人結婚,然後她出現車禍。
一次次的事件似乎與韓啟駿最有關聯,或許也正是因為他的關係,才害得寧綾也成為被攻擊的對象。
韓建軒收回思緒,看了一眼金在熙,徑自走向臥室,將已經睡著的馨予抱了起來。
“你要將她帶走?”金在熙吃驚的看著他。
“當然。”韓建軒點頭,隨後冷冷地說道:“我曾經警告你的話最好給我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