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伶伶的目光落到季晚枝手中的玉牌上,隻是簡簡單單地一掃,整個人臉色變得鐵青起來,甚至帶著幾分難以置信,“晚,晚枝,你這是哪裏來的……”
她驚疑不定的目光落在季晚枝身上,又看向厲冷玦。
季晚枝不就是個普通人麼,怎麼會有天字一號包間的鑰匙?
當初她可是費盡心思都沒能拿到天字號的房間鑰匙,怎麼季晚枝手上會有?
被原本自己看不起的人,猝不及防地打臉,陸伶伶心頭五味陳雜的,更是像吃進了蒼蠅一樣惡心。
“在這裏辦理的,伶伶姐難道你沒有嘛?”季晚枝裝作看不見陸伶伶難看的臉色,一臉好奇地問,“我還以為伶伶姐你請我們來地字一號隻是想低調呢。”
玉牌是在上次吃過飯後,厲冷玦讓人專程給季晚枝辦理的,因為他看見季晚枝很喜歡這裏的飯菜。
“……晚枝你可以把玉牌給我看看嗎,如果不是本人的玉牌,在這裏是不能用的。”陸伶伶幾乎是擠出了這麼一句話,神情像是關切,更多的卻是嫉妒。
聞言,季晚枝倒是大大方方地把玉牌遞了過去,“既然在我手上,那肯定是我的。”
玉牌角落裏,季晚枝三個字是那樣的刺眼,陸伶伶甚至有種直接摔了玉牌的衝動!
看著陸伶伶臉色難看地樣子,季晚枝竟然還是覺得不過癮,慢慢地補充道:“要不我們還是去上麵吃吧,我怕這裏的飯菜沒有上麵的可口。”
這是自然的。
曾經吃過地字開頭包間的季晚枝在天字一號吃過飯後,就再也不覺得地字包間的東西好吃。
這倒不是她矯情,隻是,有能力吃更好的東西,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整個過程厲冷玦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說天字一號其實是他的包間,任由季晚枝明裏暗裏地嘲諷陸伶伶。
季晚枝從來不是一個吃了虧就這麼算了的主兒,要是誰讓她受了委屈,無論千方百計,她都會想辦法給懟回去的。
果不其然,陸伶伶將玉牌擱在桌上,站起身來,“晚枝妹妹,我知道我這裏的包間委屈你了,但是你也用不著一直接二連三地羞辱我吧?”
她雙眸含淚,“我是真心實意地想要請你吃飯,你怎麼能這樣刁難我呢?”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可況陸伶伶此時已經主動示弱了,要是季晚枝此時還對著陸伶伶爭鋒相對,難免會在厲冷玦麵前留下一個咄咄逼人的姿態。
可是……
她季晚枝本就不在意厲冷玦對她的看法,也不是那種一句服軟的話就放過別人的小白蓮。
有本事欺負她,那就得做好被她收拾的心理!
聞言,季晚枝微微一笑,眸光幹淨澄澈,“伶伶姐你再說什麼呀,我隻是覺得既然能夠去天子包間吃飯,為什麼一定要在地字包間委屈自己?而且最開始,也是我說要請伶伶姐吃飯的,是伶伶姐你自己一定要請我的。”
一邊說著,季晚枝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翹著二郎腿一副悠閑至極的模樣,懶懶地抬眼看著陸伶伶陰晴不定的臉色,“要是我知道伶伶姐隻能在這裏吃飯的話,我肯定就不會讓你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