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最後,就是原本還帶著重傷的辰陽拖著一個被揍到昏迷的黃標,帶著受傷的季晚枝回到了別墅。
回到別墅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醫生來給季晚枝處理了傷口。
看著辰陽當著她的麵脫下墨色的上衣,胸口猙獰的傷口頓時映入眼簾。
“你……”季晚枝愣住了。
他還受著傷,過來救她?
辰陽咧了咧嘴,“都是小傷。”
比起在鬥獸場的時候,這樣的的確確算是小傷。
更何況……他很享受。
“謝謝你……”季晚枝欲言又止,她和麵前這個人不熟悉,隻知道是厲冷玦身邊的人。
是厲冷玦叫他來救她的嗎?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問出了口,“是厲冷玦叫你救我的嗎?”
“之前先生帶著我們在叢林找了你一晚上,隻是沒想到你竟然自己出來了。”辰陽探究的目光落在季晚枝身上,“我們都以為你肯定死定了。”
“運氣好而已,差點就死了。”季晚枝苦笑一聲,心底有些亂。
如果說厲冷玦不在意她,哪又為什麼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她?
是因為她,還是因為那個漫姐姐?
如果說厲冷玦隻是把她當做替代品,可是這樣的好,還是不經意地觸及著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她也隻是一個渴望著被嗬護的女人。
“先生現在在主臥,夫人要過去嗎?”辰陽問。
“……我就不去了,累了一晚上想先休息一會兒。”季晚枝猶豫搖頭,她還沒想好怎麼麵對厲冷玦。
從前麵厲冷玦選擇相信古卿開始,她對厲冷玦就產生了一種很生分的疏離感。
辰陽看出了她的猶豫,補充道,“先生應該也受傷了,但是誰都沒有告訴,現在在房間內硬撐著,很需要關心的。”
要是別人對季晚枝惡語相向,她絕對會千百倍地還回去,可是……隻要別人對她有那麼一點的好,哪怕是不是因為她這個人,她都沒辦法對那個人太無情。
猶豫再三後,季晚枝還是拿了傷藥上樓。
“篤篤篤。”
房間門被敲響,季晚枝站在門外,話音有些僵硬,“厲總,我可以進來嗎?”
房間內經過了很久的寂靜,才傳來男人淡漠的話音,“進。”
“吱呀”一聲,門開了,季晚枝走進。
昏暗的房間內拉上了窗簾,更是顯得漆黑昏暗,男人坐在床邊,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把燈打開。”季晚枝一邊說著,一邊摁開了手邊的燈,男人背上數十道野獸留下的傷疤此時看上去猙獰至極,原本完美的身軀就像是多了醜陋的痕跡。
厲冷玦此時的臉色算不上好,定定地盯著站在門口幾分無措的女人,“你來做什麼?”
“我聽……別人說你受傷了,就過來看看,”季晚枝提了提手中的藥箱,“順便給你上個藥。”
男人臉色閃過一抹異色,竟然也沒有拒絕,“過來。”
偌大的房間內,安靜得出奇。
季晚枝坐到厲冷玦身邊,小心翼翼地開始給厲冷玦上藥,傷疤猙獰還帶著細碎的肉末,季晚枝不知道厲冷玦花了多大勁兒在忍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