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生氣,也不可能當著沈姨說,這個男人鐵定是故意的!
季晚枝臉上的笑容越發地僵硬了去,擔心被沈姨看出什麼來,拉著厲冷玦就往外走,還不忘多說一聲,“媽,我和厲冷玦有話說,就先出去了啊!”
“誒!你這孩子,就算要出門,也好好說啊,這麼扯著別人就跑算什麼!”沈姨坐在椅子上焦急不已,“小心點!別摔著了!”
“知道啦!”
季晚枝一心要拖著厲冷玦出去說清楚,也就隨口應下,“知道了,放心吧!”
厲冷玦現在倒也配合,全然是一副寵溺自家小妻子的模樣,任由季晚枝拖著他離開了病房,那副樣子,要多順從有多順從。
可是季晚枝知道!
這個人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
直到病房的門關上,季晚枝像是躲避瘟疫一般猛地鬆開了手,“厲總,您百忙之中過來是有什麼事?”
早上大發雷霆直接摔門走了,現在又追到公司來了。
季晚枝發現,她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厲冷玦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過來看看咱媽身體怎麼樣。”厲冷玦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開口,倚在牆上,,懶洋洋地看著她,“就允許你來?”
“不是……這算哪門子咱媽?”季晚枝無語,“厲總你怕不是入戲太深了,咱們隻是合約未婚夫妻,對外裝裝樣子就行了。”
裝裝樣子。
厲冷玦心底升起一抹不悅,冷哼一聲,“你敢告訴她我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要是她敢就好了。
季晚枝心頭一緊,警惕地盯著厲冷玦,“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隻是想提醒你,乖一點。”男人此時的嗓音冰冷猶如來自北極的寒冰,連同著周身的溫度都急速下降了好幾度。
充滿警告意義的話在耳邊回響,季晚枝微愣之後,點頭,“我們是合作,厲總至少要給我一點尊重吧?”
她就知道,對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有過多的奢望……
感情,對厲冷玦來說,隻可能歸屬於那個人吧。
季晚枝並不知道,此時厲冷玦也是後悔莫及,他原本的意思不是這樣的!
可是話到了嘴邊,就自動給變了味。
最後看了厲冷玦一眼,季晚枝轉身離開。
她的背挺得很直,可是依舊蓋不住她略顯蕭索的背影。
是啊,哪有那麼過多的奢望給她,能夠活下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哪裏還敢奢望太多?
季家……
季晚枝暗自攥緊了拳頭,眼底閃過一絲掙紮。
離開醫院後,季晚枝沒有回傾帝權,而是漫無目的地在街上亂轉,倒不是在和厲冷玦賭氣,而是她現在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現在七老爺子是唯一清楚她是季家僅剩後人這件事,也正是因為這樣,季晚枝才不得已步履如冰。
她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如今待她如同親孫女,可是就連曾經季家的親人都能夠毫不猶豫地背叛家人,別人……
嗬。
如今情況說不上多明晰,季晚枝唯一能夠確認的就是,季家出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