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和厲冷玦結婚?
隻是這麼一想,季晚枝就覺得自己是在癡心妄想。
除了一張完美的臉,她還有什麼好驕傲的?
再說了……這也算不得用來驕傲的資本。
察覺到季晚枝低落的情緒,厲冷玦眉梢微揚,薄唇抿出戲謔的弧度,“怎麼?怕了?”
“能不怕麼,”季晚枝同樣笑了笑,藏起苦澀,三分漫不經心映入瞳孔,“萬一出門就被人生撕了怎麼辦?”
“我可是嬌滴滴的女孩子,打不過她們的。”
嘴上這樣說著,季晚枝臉上卻是沒有絲毫愜意。
厲冷玦微微眯了眯眼,沒看出季晚枝到底什麼情緒。
“不說這事兒了,”季晚枝換了個話題,想了想,還是把雪繁的事情給厲冷玦說了一聲,“我今天在通告現場遇見一個有趣的女孩子。”
“誰?”厲冷玦問。
“雪繁,”季晚枝眨眨眼,一手指著下巴,側頭看著他,“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這個人,是一個可愛又耿直的女孩子。”
厲冷玦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微妙,緊接著恢複如常,“認識。”
“誒?!”季晚枝驚訝,“我以為你這種經濟大佬,不會關注娛樂圈。”
話音未落,季晚枝囧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來,厲冷玦是一個還會看愛情劇的人。
厲冷玦向來冰冷的臉上難得的多了幾分破碎,“你說的雪繁,是帝都過來的吧?”
厲家在各個城市都有,可以說是和帝都厲家總部有九牛一毛的關係,可是雪家,僅此一家。
其他人,還沒有見過姓雪的。
“對啊,”季晚枝有些欣喜,感歎一聲,“我一直以為從帝都來的都很高傲,沒想到雪繁這麼……活潑。”
季晚枝想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個勉強能夠形容的詞。
不管怎麼說,雪繁自己都說了,她比季晚枝大一歲,但怎麼看,都看不出來。
厲冷玦摸摸季晚枝的頭,“雪繁你可以放心結交,沒關係。”
這還是第一次,季晚枝從厲冷玦口中聽見某人可以放心結交這種話。
季晚枝不由得有些反酸,“好,我知道了。”
竟然能夠讓厲冷玦放心……
“怎麼了?”厲冷玦察覺到她情緒不對。
季晚枝搖搖頭,悶聲開口,“我沒事。”
男人淡淡的“嗯”了聲就不再多問,修長的指尖在鍵盤上慢條斯理地敲擊著。
病房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厲冷玦始終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季晚枝斷斷續續地看了他好幾次。
“……你和雪繁是認識嗎?”季晚枝憋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厲冷玦頭也不抬,劍眉微蹙。
不是我想的那樣你生什麼氣啊……
季晚枝暗自嘀咕一聲,臉上卻是難掩的失落,“我又沒多說什麼。”
“哢噠。”
筆記本被男人合上,季晚枝一抬眼就對上了厲冷玦藏著戲謔的目光,“吃醋了?”
“我不是那種亂吃飛醋的人。”季晚枝氣呼呼地回了一句,扭頭不再看厲冷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