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古卿探病(1 / 2)

就算是嘴上說得風輕雲淡,季晚枝的心裏還是難以忍受地在意。

怎麼可能不在意?

這是她的臉。

哪怕季晚枝不認為厲冷玦是一個看臉的人,但是她這張臉不是和季漫漫有著七分相似麼?

如今毀容了,厲冷玦還會留著她在身邊?

季晚枝越想,心底越是失落,緊接著升起一陣奇怪的感覺,厲冷玦為什麼……要這麼著急讓她整容?

“阿晚,你覺得我是看臉的人?”厲冷玦不答反問。

不看臉,看像不像季漫漫。

季晚枝忍住心底失落,唇角扯出嘲諷的弧度,卻是因為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弄得臉上的傷口生疼,她也不在意,整個人就好像沒了痛覺一般,“厲大總裁看不看臉我不知道,但是看另一個人倒是真的。”

這也不能怪她多心,隻是換做普通人,現在都應該是先安慰讓她好好養傷才是,哪有開口就叫整容的?

厲冷玦低垂著眸子不與她對視,卻是在無形中就這麼默認了季晚枝的話。

說不出的酸楚在季晚枝心底蔓延,可是她連什麼話都說不出,畢竟季漫漫是厲冷玦心中的白月光紅朱砂,她就是一個合約弄來的所謂的未婚妻,怎麼可能和季漫漫相比?

越是這樣想,季晚枝就越是難受,整個人就像是被泡在了調味罐中,五味陳雜。

厲冷玦臉色微微一變,隨後便恢複了正常,完美的俊臉冰冷不已,深邃的眸子中翻湧著複雜的光,“阿晚。”

他隻是低低地叫了季晚枝一聲,後者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是在警告她,有些事情,不該問的不該說的,都不要說出口。

季晚枝慢慢地垂下了眸子,聲音輕柔得甚至連自己都聽不清,“好,我知道了。”

反正,從頭到尾,她都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替代品,有什麼資格多說什麼呢?

一想到厲冷玦隻是把自己當做替代品,可是她竟然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幻想,認為自己或許能夠在厲冷玦心中占據一席之位。

……無非隻是妄想而已。

想通了這一點後,季晚枝的心情就出乎意料地平靜了。

房間內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尤其是季晚枝,心灰意冷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真的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

兩人就這麼相對無言,季晚枝甚至感覺身上的傷口都沒有那麼疼了,畢竟……再怎麼疼都比不過心裏的疼。

她萬萬沒想到,原來在厲冷玦心裏,從來都沒有她的位置,哪怕一星半點。

“厲冷玦,”不知過了多久,季晚枝深吸了一口氣,“你先去忙吧,我想一個人安靜地待在這裏。”

她頓了頓,補充上後麵半句話,“放心吧,我不會跑的,再說了,鄴城就這麼大,就算是我跑了,你也能把我抓回來,不是麼?”

話說到這裏,季晚枝的唇角的苦澀越發地明顯,說來說去,她說到底也隻是厲冷玦可笑的附庸品罷了。

聽見她這麼說,厲冷玦不由得擰緊了眉頭,他現在是應該欣慰季晚枝如此懂事,還是應該生氣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在意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