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漫漫是厲冷玦的,而厲冷玦也是季漫漫,他們是彼此的,那她呢?
她現在才是在厲冷玦身邊的女人,是他同床共枕的女人,季晚枝深深地感覺,她就像是厲冷玦和季漫漫中間的第三者,而且是不得不做的第三者。
因為她現在頂著季漫漫的臉,而厲冷玦滿心又隻有季漫漫一個人,所以她,隻能存在,必須存在,隻能就這樣不甘心也必須當一個第三者。
沒有得到季晚枝的回應,厲冷玦稍稍不悅地蹙了蹙眉,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抱著季晚枝大步走向了別墅。
回到別墅後,歐陽景玉正在打遊戲,他看了眼季晚枝欲言又止,但是又害怕被厲冷玦給“發配邊疆”,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其實很想找季晚枝和他一起打遊戲的……
好難得遇見了一個打遊戲很厲害的女人,而且還這麼近。
每一次都隻被季晚枝贏了那麼一點點,歐陽景玉也是一個好勝的人,怎麼想都是想不通的。
季晚枝隻好先給了他一個眼神:等我一會兒下來一起玩。
好的好的。
歐陽景玉也回了個眼神。
兩人就這麼在厲冷玦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了一次交流。
這時候,歐陽景玉沒有把季晚枝當做季漫漫,因為季漫漫不會打遊戲。
季漫漫是那種十分典型的,很溫柔的女人,她不會打遊戲,她喜歡待在愛人身邊,喜歡悄悄地為自己的愛人做上一些暖心的事情,而不是和別人在打遊戲。#@$&
但是季晚枝不一樣,她隨心隨意習慣了,要是真的一直被當做季漫漫,她肯定會瘋掉的。
還好,現在好歹還有一個歐陽景玉記得她。
還好。
被厲冷玦抱到臥室,男人拉過椅子在床邊坐下,拎起季晚枝的腿,擱在自己的大腿上。
在季晚枝不解的目光下,開始緩慢地揉捏著,並且手法剛好能夠摁在穴位上。%&(&
季晚枝一時間舒服得眯起了眼,原本因為走了挺久的路難受的腿頓時舒服了不少。
暖色的燈光下,男人的側顏是那樣地英俊,又是那樣地溫柔,就連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在此刻也是寫滿了溫柔的話,就像是溫和的大海,僅僅需要一眼,就能將人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而季晚枝很不巧,就陷入了這樣的目光中。
此時的厲冷玦……
溫柔得不像他。
一時間,季晚枝仿佛看見了在歐陽景玉的講述中,那個冰冷但是溫柔的少年,或許,那時候,麵前這時候,才是厲冷玦最真實的模樣。
這樣地溫柔,這樣地美好。
季晚枝從來不知道,厲冷玦還能有這樣的柔情。
就在季晚枝陷入自己的思考時,耳邊冷不丁地響起厲冷玦的聲音,“另一隻腿。”
明明眼神這樣地溫柔,可是話音還是如此地冰冷,就好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一樣。
“這兒呢。”季晚枝也不拒絕,直接將腿擱在了厲冷玦的大腿上,一手支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他,“沒看出來啊,厲大總裁還要這一手?”
見厲冷玦沒什麼反應,季晚枝繼續不怕死地開口道,“要不等星眸什麼時候破產了,厲大總裁去開一個盲人按摩什麼的,說不定還能養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