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
怎麼可能不相信。
季晚枝靜靜地想著,靠著男人莫名感覺一陣心安。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厲冷玦聽見季晚枝的話音很輕,“我……相信你啊。”
末了,厲冷玦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懷中傳來均勻呼吸聲,這女人留下這麼一句令人心動的話,就直接睡了過去。
略帶寵溺的歎息自男人薄唇間溢出,緊了緊摟住季晚枝腰肢的手臂。
一夜無話,兩人睡得舒坦。
季晚枝醒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舒服地伸一個懶腰,就聽見房門在傳來了熟悉的尖酸刻薄的聲音,“厲冷玦呢?讓他出來見我!”
厲母怎麼又跟到這裏來了?
真是才舒坦了一天而已。
季晚枝擰著眉頭從床上坐起來,因為這邊基本都是竹屋,所以房間的隔音也說不上多好。
外麵的對話,至少能聽個七七八八。
厲冷玦已經不在房間裏了,身側的被褥還帶著幾分餘溫。
她費力地翻了個身,繼續躺在床上沒有動,閉著眼聽門外的動靜。
“我就說怎麼昨天一整天就沒看見你們,合著是提前跑到老爺子這裏來獻殷勤了,”厲母的聲音格外地尖銳,帶著她特有的刻薄的味道,“怎麼?是我們家太小了,容不下你們這兩座大神?”
尖酸的話語在竹屋內顯得格外地突兀,這些肮髒的東西,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才對。
沒有別的聲音,季晚枝聽見厲母繼續說,“那個小賤人呢?跑哪兒去了?有膽子過來,沒膽子出來是不是?”
這說的很顯然就是她了,不過很顯然季晚枝沒打算出去。
她才懶得和厲母對上,反正她現在是厲冷玦嬌弱的心頭愛,有什麼大風大浪就讓厲冷玦擔著吧。
舒服地窩在被子裏,季晚枝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竟然又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竹屋的客廳裏。
厲母仗著厲老爺子此時不在,正叉著腰耀武揚威地嘲諷著厲冷玦,“就算你仗著有厲老爺子在你身後,但是我們厲家也不會承認一個殘廢的兒媳婦兒!”
“用不著你承認。”厲冷玦淡漠的目光慢慢地從她身上掃過,沒有絲毫的情緒,仿佛麵前這個人,隻是一個陌生人。
厲母到嘴邊的話一頓,哼了一聲,“你現在是我兒子,我怎麼就不能管?厲冷玦我告訴你,你想要娶什麼女人,都得我說了算!”
男人索性不再機會她都無稽之談,如今早已不是那個指腹為婚的年代,想要控製他的婚姻?
絕對不可能。
厲冷玦轉身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開始煮茶,直接無視了厲母以及跟著厲母過來的厲凱旋。
隨著時間的流逝,茶香逐漸繚繞而出,男人纖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茶盞,甚至不需要看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臉,都能感受到他由內而外的高貴優雅。
等了好一會兒,厲母終於憋不住了,“厲冷玦我和你說話呢,你裝神弄鬼做什麼呢?!”
“煮茶。”
厲冷玦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時間差不多了,厲老爺子晨練也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