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真的相信了那份錄音,他又不是厲凱旋這種蠢貨,什麼樣的話都會相信。
隻是……
一想到就在剛才,厲凱旋的手就這麼捏在季晚枝的下巴上,差一點,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吃了藥的季晚枝,和如狼似虎的厲凱旋……
厲冷玦一想到這裏,臉色又冰冷了幾分,這是他的女人,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看見厲冷玦的臉色一變再變,季晚枝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為什麼還是這樣,厲冷玦還是不打算原諒她麼?
想到這裏,季晚枝的眼淚又在眼眶中打著轉,她聳了聳鼻子,哽咽著開口,“厲冷玦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之前和厲凱旋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厲冷玦低沉的聲音響起,不急不緩的語調帶著令人安心的魔力,“我相信你。”
他坐在床邊,伸手理了理季晚枝散亂的頭發,動作溫柔小心至極,似乎是害怕傷害到此時麵前這個脆弱猶如玻璃娃娃一般的女人。
就連話音都是溫柔至極的,“如果這點都不相信我的女人,那我還算是什麼男人?”
他隻是擔心後怕,害怕季晚枝真的就這麼被厲凱旋給占了便宜。
聽見厲冷玦這麼說,季晚枝默默地點了點頭,聳了聳紅通通的小鼻子,癟著嘴開口道,“我剛才可擔心了,就是害怕你會多想……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她擔驚受怕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男人的一句話。
心中一直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緊接著湧上心頭的就是委屈。
“我知道,我都知道。”厲冷玦輕輕地歎了口氣,索性自己也上了床,在季晚枝身側躺下,伸手攬過季晚枝,將她抱在懷裏。
鼻尖嗅著厲冷玦身上特有的清冷的氣息,季晚枝一陣心安,窩在厲冷玦的懷裏,悶聲道,“你都不知道,我當時真的好害怕的……”
她不由得癟了癟嘴,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打著轉兒,“我一直擔心如果你不能趕過來的話,我真的就被玷汙了。”
“厲凱旋其實最開始不是自己過來的,他肯定有準備別的男人,我、我真的……”
說到這裏,季晚枝已經說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厲冷玦及時趕到,她整個人就算是毀了。
她才不相信厲凱旋會一點後手威脅她的準備都沒有,就算玷汙了她隻是為了給厲冷玦好看,厲凱旋肯定也不會就這麼放過她。
感覺到季晚枝身體的顫抖,厲冷玦眼底一閃而過心疼,他手臂不由得收緊,緊緊地抱住她,低沉的話音在她耳邊響起,“乖,已經過去了,沒有以後會這樣了。”
在季晚枝看不見的地方,厲冷玦眼底閃爍著濃鬱的殺意,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他女人的注意,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窩在厲冷玦懷裏,之前就被藥折騰了好久,又擔驚受怕了這麼久,季晚枝早就已經精疲力盡了,此時閉著眼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腦子裏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
很快,胸口處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厲冷玦低頭一看,女人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