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在這裏呆著緬懷過去,加上厲冷玦也過來了,季晚枝自然而然地選擇了離開。
有些心思是不能夠告訴厲冷玦的。
好比如,要離開這件事。
如果讓厲冷玦知道了,他肯定會把她囚禁起來。
厲冷玦有些詫異地看了季晚枝一眼,他還以為季晚枝還要在這裏多待一會兒,結果沒想到季晚枝會這麼爽快。
傾帝權。
“阿晚,”厲冷玦拉住了就要去床上躺著睡覺的季晚枝,話音中夾雜著季晚枝聽不懂的情緒,“我們聊聊?”
季晚枝心頭一跳,低垂著眸子,“厲總和我有什麼好說的,該說的早就說了。”
抬起頭,清透的眸子中泛著水光,帶著厲冷玦心痛的色彩,“厲總是不是最近太忙了,叫錯了名字?”
是他最開始說,她從那一天起就是季漫漫了,如今又叫她阿晚,究竟是什麼意思?
季晚枝不相信厲冷玦不清楚在她心裏,“季晚枝”這個名字到底有多麼重要的意義。
“……阿晚,不要任性。”話音中帶上了警告的意味。
厲冷玦微微一頓,臉色不經意間閃過一絲懊惱,“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都懂,”季晚枝笑了,笑容冰冷不帶絲毫溫度,“不過我是季漫漫還是季晚枝,這一點根本不重要,不是麼?”
反正她隻是厲冷玦身邊的一個玩物罷了。
棄之可惜的玩物。
季晚枝眼眸中的空洞一瞬間刺痛了厲冷玦的眼。
他扭過頭,“阿晚,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還有什麼要說的?”季晚枝問。
厲冷玦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這個男人,一邊想著她能夠模仿代替他心中的白月光季漫漫,又不想她徹底失去季晚枝的模樣。
這倒是讓人有些看不懂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在季晚枝這裏,厲冷玦已經是一個過去的人了。
她不甘心作為替代品!
厲冷玦緊了緊抓住季晚枝手腕的手,後者吃痛微微擰眉卻是沒出聲。
“阿晚,你是不是很恨我?”男人的話音聽不出情緒,但是季晚枝從其中感覺到絲絲悲哀。
厲冷玦這是在因為她傷心?
因為……季晚枝而傷心?
“沒有,”季晚枝強迫自己忽略了心底的跳動,柔美臉上的笑容越大地虛偽了去,“我隻是今天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在厲冷玦看不見的地方,季晚枝攥緊了拳頭,修剪得精致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心中,尖銳的疼痛提醒著她今天發生了什麼。
她和厲冷玦有了肌膚之親……
季晚枝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麼沒有反抗。
可是沒有結果。
厲冷玦也想是想到了那件事,鬆開了抓住季晚枝的手,“你去休息吧。”
手腕被男人攥得通紅,季晚枝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轉身上了樓。
在沒想好怎麼麵對的時候,逃避顯然是最好的方式。
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厲冷玦沒有跟著上去,而是在大廳沙發上坐下。
“厲先生,喝茶……”小桃端著碧螺春過來,小心翼翼地擱下,看著厲冷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