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冷玦冰冷目光落在服務生身上，“按她說的做。”
麵前這個女人在含沙射影，他又何嚐不知，隻是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人似乎都有這麼一個性子，如果一直在身邊的人或者物突然沒了，才會知道珍貴，才會意識到有多麼的重要。
很顯然，厲冷玦就是現在才知道。
隻可惜已經晚了，就算是後悔，也隻能這樣了。
聽見厲冷玦這麼說，季晚枝幾乎是笑彎了眉眼，“一份意麵，番茄味的噢。”
服務員下去後，季晚枝抬眼看向厲冷玦，這時候厲冷玦的手已經停了，餐桌上是兩份已經切好了的牛排。
完美的形狀和大小，幾乎是順著牛肉的肌理切下去的，無不在告訴季晚枝，眼前這個男人多麼地完美。
不過……
這些對季晚枝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她現在已經不喜歡厲冷玦這個男人了，就算是再完美，又能怎樣?
不是自己的東西，不管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是自己的。
目光略過那些牛排，季晚枝慢悠悠地收回了心思，小口小口地吃著一旁的甜點。
她現在寧願吃甜點，都不想吃厲冷玦準備的牛排。
厲冷玦看得一陣火氣，可是又因為季晚枝的態度而緩和了怒氣。
現在這個局麵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就算是有氣，也應該是衝著自己撒才對，這些事情都不是季晚枝的錯。
“其實厲總不用對我這樣委曲求全的，”就在厲冷玦自我反省的時候，季晚枝淡淡的聲音響起，帶著漫不經心地味道，“其實之前那樣就挺好的，你不覺得委屈，我也不覺得難受，兩個人都好好的，不行嗎?”
厲冷玦現在這麼折騰，簡直就是給她添堵。
好不容易打算放下這個渣男了，結果後者就來這麼一出，頓時讓人感覺不好了。
聽見季晚枝這麼說，厲冷玦薄唇微抿，話音依舊平靜低沉，“阿晚，不要鬧了。”
“難不成你覺得你能夠從我的身邊逃走嗎？”男人緩緩抬眸，深邃猶如深淵一般的眼眸中帶著吸引人的漩渦。
季晚枝這一刻甚至有一種深深的確信感，她幾乎無法從厲冷玦的身邊逃走。
這個男人……
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季晚枝連忙偏過頭，藏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臉上的笑容隱隱約約有著繃不住的跡象，“厲總你這是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她很快調整著自己的狀態，“難不成厲總如今有了新的目標人選，所以故意這樣擠兌我？”
“……阿晚，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厲冷玦擱下手中的刀叉，不難看出神情有多陰鬱。
季晚枝佯裝不知，抬眸看著天際雲舒雲卷，不時有微光灑落，“我很清楚我和厲總之間的合作，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自然也很清楚。”
就算什麼事情都可以做，但是唯獨不能選擇愛上厲冷玦，喜歡上這樣的一個男人的結果她已經品嚐過了。
苦不堪言。
所以季晚枝現在很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而什麼東西是不能觸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