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人，季晚枝並不陌生，好歹是之前和她一起生活了好幾個月，並且……改變了她的麵容。
歐陽景玉站在季晚枝麵前，單手插兜，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薄唇掀起一抹笑容，“我剛才還以為我看錯了呢，小妮子現在倒是越來越好看了。”
季晚枝也笑了笑，“還不是因為歐陽醫生技術好？”
如果沒有歐陽景玉，她現在可能還是被毀容的樣子，並且是醜陋不堪的模樣。
就算季晚枝不願意承認，如果不是歐陽景玉，她現在也不會有看似光鮮亮麗的生活，整個人可能就是被外人厭惡的日子。
可能連出門都不可能。
這樣想，季晚枝還是很感謝歐陽景玉的。
“你這小丫頭，說話還是這麼不客氣，就知道紮人心窩，”歐陽景玉看著季晚枝，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帶著幾分苦澀，“你明知道我對漫漫的感情也不一樣，還這樣說我。”
如果不是厲冷玦堅持，他是絕對不會吧季晚枝的臉變成季漫漫的樣子的，但是這一切還是這樣發生了。
季晚枝臉上的笑容不變，透亮的眼眸中帶著讓人看不懂的光，“這一切我也不是故意的，不過話說回來，誰還不是個受害者?”
“……看來你現在是想通了。”歐陽景玉的神情此時看上去有些微妙，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慶幸。
“如果之前你就能想通的話，也不會那麼傷心難過了，”歐陽景玉最後臉上還是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聳了聳肩，指了指一邊兒的咖啡廳，“能夠看見這樣的你，我還是挺開心的，有興趣在那裏聊聊麼?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
季晚枝微微點頭，“可以。”
咖啡廳內。
“說吧，歐陽醫生有什麼事找我?”季晚枝坐在椅子上，笑容掛在唇邊，顯得優雅而又溫柔。
隻是，她眼底沒有絲毫的溫度，怎麼看都是疏離的淡漠。
歐陽景玉也不在意，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其實你是季家的人。”
季家的人!
季晚枝渾身一震，已經很久沒有聽見有人對著她說她是季家人了。
“不過你也不用這麼緊張的，既然我會單獨過來找你，那就證明其實我對你沒有什麼壞心思。”看著季晚枝不自覺緊張的樣子，歐陽景玉笑了笑。
桌上的咖啡杯內泛著嫋嫋煙霧，掩去他鏡片下的思緒，“我對漫漫的愛慕從來沒有減少過。”
他突兀地開口，“隻是因為漫漫喜歡冷玦，我才選擇了退出。”
季晚枝沒有說話，此時就適合當一個安靜的傾聽者。
歐陽景玉也不在意季晚枝到底有沒有聽，繼續緩緩地開口道，“其實之前，我一直反對冷玦這麼對你，但是我也不清楚你們到底達成了什麼樣的合約，最後你還是同意了。”
“不過我想說的是，你不會是漫漫，而且，因為某些機緣巧合，我發現了你的秘密。”
屬於季家的秘密。
季晚枝聽得冷汗直冒，臉上的血色也是一點點褪了下去，“你是要告訴厲冷玦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