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著脹痛的額頭往房裏麵幻視了一圈,然後就發現這間房間裏好像不隻有她一個人。而另一個人就是害得她那天心緒不佳跑去喝酒的罪魁禍首。
然而這個罪魁禍首此時正被人五花大綁固定在凳子上動彈不得。
她遠遠的看著他那張帶著幾分倔強的側臉,可能是因為身上傷還沒有好全的原因,所以他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
薑瑩嗓子不舒服的低咳了一聲。
那人聽到聲響後轉頭看了她一眼,但眼睛裏卻看不見任何關心的意味在裏麵,有的隻是冰冷。
不過薑瑩倒是沒對這份莫名的不善而感到有什麼,反倒是衝著那邊拋了個誘惑至極的笑過去。
因為她也是剛剛才醒,所以就沒上平時的那種妖豔的妝容,但這些其實也並不影響她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勾人。
薑瑩本就是生的極美的,就連不怎麼誇過人的顧長安都說她是個天生的妖精。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赤著腳就這麼踩在了冰冷的瓷磚上。
現在是一年裏最冷的時候,地上潮濕所以更會讓人感覺冰冷刺骨。但那人赤著腳踩在上麵卻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一樣,男人見此,不由得怔了怔。
薑瑩走過去,手撫上了那男人的臉龐。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是救了你呢,要不是我,你恐怕就死在梁飛那個瘋子手裏了。”
海城裏有點道道的人都知道梁飛的暴虐,那家夥揍起人來就跟瘋了一樣的,不管死活不管身份。但是梁飛一般都不輕易出麵,所以能逼得梁飛出來震場這件事,其實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哪怕這個本事會讓人小命不保。
薑瑩見他沒有想搭理自己的想法,就特地壓低了頭,靠在他的耳邊說:“我叫薑瑩,你應該也知道的,你叫什麼?”
麵前這女人靠得實在是太近,甚至程恪隻要輕輕呼吸一口,都能聞到那股刺鼻的香水味兒。
那股刺鼻的味道就好像要鑽進鼻子裏一樣,他厭惡的皺皺眉,隨之不假思索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程恪。”
但下一刻,他就後悔了。
“原來是程大帥家的小少爺。怎麼?是你爸來讓你砸我們長安賭場的?還是說……”薑瑩勾了勾唇,飛快的在他唇邊落下一吻後走開,笑的得意又張揚。
“還是說隻是你想看看我長得有多好看?”
程恪眼裏的冰渣子重了些,發起怒來竟也能讓周圍的溫度飛速下降好幾個度。
其實程恪剛剛本來可以臨時想一個假名字來忽悠薑瑩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他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還是被薑瑩眼中慣有的蠱惑給迷了心神,他竟然就真的把自己的名字透露出去了。
想到這,程恪眼裏的寒氣越來越濃盛,直到爬上了那張膚色白淨的臉。然後過了許久,他才吐出了幾個字來形容此時的薑瑩:“不知廉恥。”
薑瑩倒是很久都沒有在別人的嘴裏聽見過這句拿來形容她的詞了,一時間覺得新鮮的很,隻是她也懶得跟他計較太多。
畢竟還年輕。於是薑瑩就自顧自的在他眼前收拾起來。
在他眼前化妝。
在他眼前換衣服。
然而當她身上一件件絲質的柔軟的睡衣掉落在地上時……
程恪的眼神一深,眼神裏已經有了幾分不耐和嫌惡:“薑瑩!你最好檢點一點!”
聞言,那邊正在慢悠悠穿著衣服的人的眼裏卻是染上了幾分得逞後的精光。用手將背後的拉鏈拉好後,徑直走向程恪,然後從背後抱住了被綁住而不能動彈的他。
她柔若無骨的手一點點從他的喉結摸下去,摸向了結實的腹肌和小腹。
柔若無骨的手在他的身上四處點火。程恪畢竟也是個還未經人事的所以就難免僵硬了身體,然後他就看見薑瑩像個妖精的在他身後笑了起來。
薑瑩故意湊到他耳邊說:“程少爺莫不是還沒嚐過女人的滋味?怎麼就看我換了個衣服就緊張成這樣?”
她嗬氣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