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離b市有一段距離,所以他們這一趟去也得飛好整天。側側的看了眼旁邊閉目養神的程恪,薑瑩是越看越覺得他好看。
然而在飛機飛了有段時間後,外麵原本晴朗的天氣卻是一點一點的暗沉了下去,叫人看上去怪壓抑的。
然後,本來飛的挺平穩的飛機就開始輕微的顛簸起來,機艙裏則是回響著空姐溫柔從容的聲音。
飛機越顛越厲害,所以薑瑩也隻能是暫時收回了視線。然而在再一次的顛簸之中,卻是沒穩住身形,頭向著旁邊撞了過去。
但就在她即將撞上去的那一刻,程恪卻是用手墊在了她的頭下麵。
透過頭皮和發絲,薑瑩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從他手裏傳過來的溫熱,那溫度顯然和他的脾性極度不相配。
明明性格是個這麼冷的人,結果卻擁有這麼熾熱的體溫啊。
因為情況發生的突然,所以程恪一時情急之下是用的習慣了的左手,而剛剛薑瑩撞過去的時候是帶了一定的衝擊力的。
然而此時當她抬起頭看著那個人時,卻沒有在他臉上找到多一絲的表情來。
他依舊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樣子。
歸於平靜後,程恪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安安分分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沒多說一句話也沒看她一眼。
薑瑩掃了眼此時窗外的烏雲密布,唇角勾了勾,笑意淺淺的道:“還真被你說中了,強氣流。”
聞言,程恪沒什麼情緒的嗯了一聲,似乎是不想和她說太多。
然而薑瑩又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他?
於是她湊前了點去,幾乎把自己的前半身都給埋進了他的側邊:“程少爺,既然你預言預的這麼準,那不如替我算算什麼時候才能嫁給你?”
她語氣中盡是調戲的意味,一聽就知道不是真的。
於是程恪的眼底冷了冷,隻見他嘴角扯起一抹嘲諷至極的笑來:“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娶你?”
他這話問的很玄妙,沒說一定會娶她,也沒全盤否認。
薑瑩沒什麼所謂的笑了下,然後看著他的眼睛,散漫十分的說:“那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那人看著她笑得彎起來的眼角,挑了挑眉沒說話,但是薑瑩卻是知道他的意思。於是她頓了頓,更開心了:“賭你會娶我,而且隻會娶我。”
他一愣,整個人僵在了那裏半天沒有動作。不過後來薑瑩也沒再和他繼續這個話題,原因很簡單,她現在還不想逼他逼得太緊。
喜歡這個事嘛,都是要一點一點來的。
……
飛機在晚上快七點的時候才降落在b市,而一下機薑瑩就叫了車過來接,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準備在競標開始前先住個幾晚再說。
計程車剛上高速,外麵就開始下起了雨。b市的氣溫比海城要高上很多,基本上不下雪,所以這會兒下起雨來也是合情合理。
薑瑩看著車窗上一滴滴順著玻璃滑下去的雨水,而窗外則是一片水霧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