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話裏麵的輕挑再明顯不過,而薑瑩也不會傻到真的以為他會離不開她。
誰離開誰會活不下去呢?
她掛掉電話,隨後因為感覺到有點涼意而伸手攏了攏身上的浴袍,然後才發現了是窗沒有關好,讓外麵的風跑進來了。
於是薑瑩站起身來,走向了窗邊。她身上穿著的這件浴袍是明顯大了很多的,所以隻要稍微一動就會掀開一點來。
在潔白的浴袍的襯托下,薑瑩本來就白的過分的肌膚就更是晃眼非常。
她靠近了窗邊,望了一眼高層大廈之下的車水馬龍。外麵的雨絲不斷的穿過窗口飄向她的臉上,觸感帶有涼意。
愣愣的站在窗口有一會兒,薑瑩才伸手把窗給關了。
回到海城是兩天後的事。
然而就在薑瑩下飛機後不久,卻又在梁飛那聽說了件事兒。
說是也不知道顧瑾年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一回顧家就說要進公司,然後這些天都在有意無意的跟他哥抬杠。顧長安好幾個眼看著快到手了的項目結果最後都被他截胡了。
雖然都是自家的兄弟,但是顧瑾年針對的目的性太過明顯了,別的那些好生意他看都不看一眼,自家大哥快到嘴裏的他卻是瘋了一樣的去搶,完全就是不擇手段。
但是顧長安頭疼歸頭疼,也總不能去用對付別人的辦法去對付自己的親弟弟。
這事挺麻煩的,所以薑瑩也隻是聽聽就算了,她並不想摻和進去。
他兩親兄弟窩裏鬥都是他們的事。
……
今兒梁飛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來了興趣,說是看不慣那沈立向的一臉清高樣,非要和人賭一把,輸了的人挨對方一巴掌。
薑瑩百無聊賴的靠在涼嗖嗖的酒台上,慢悠悠的點起一支煙來看著這場好戲。她看著指尖飄出的煙霧漸漸濃鬱的具象化,捏著煙的手輕輕的抖了抖煙灰。
難得程恪沒跟她一起來。不過他貌似是回去處理點事,走的時候薑瑩見留不住也就沒吭什麼聲。
反正總得回來的……
然而此時的沈立向,直直的麵對著正對麵的梁飛,卻仍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他直接就忽略掉了他,把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看戲的薑瑩身上,言簡意賅地說道:“我要和你比。”
旁邊的夏荷頓了頓,看向了她。畢竟這會兒的沈立向,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對味。
人這是存了心的要找她茬。
薑瑩自知自己這是看火反被火燒了,但也沒慌,隻是抬了抬腔:“你想比什麼?”
但她說著卻是頓了頓,然後粗略的掃了一眼不遠處那站著的少年。白襯衣牛仔褲,休閑到不行,可是配上那稚氣未脫的臉的話,活脫脫的就是個大學生。
於是她笑了笑:“學校不允許賭博吧?平常你看看就得了,別真上手,上手了你戒不掉。”
她這番話完全是好心提醒,然而聽在沈立向的耳朵裏卻又不是那麼回事了。於是他皺眉道:“我不賭。”
聞言,薑瑩笑了下:“那你想比什麼?哦,先說好前提,得是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