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去那家酒店的時候,薑瑩是一個人上的飛機。程恪沒有來送她更沒有跟她一起走。
“總監……”旁邊的秘書試探性的喊了一聲薑瑩,後者才徑自收回了視線隨後利落的上了飛機。
不過在上飛機之前,薑瑩還是給程恪發了一條消息過去讓他好好照顧自己。
在看見對方回了一個嗯後,她就把手機關了。
隨後,薑瑩坐在頭等艙一處靠窗的位置,她有些散漫的靠著身後的座椅,像是在想些什麼。但她想著想著就突然笑出了聲。
說起來他至少會回一回她的信息,也會來送她上下班,而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來說程恪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所以她這會兒還想奢望什麼?
飛機外的雲本來是成片成片的,但是這會兒卻都被打散了。它們都和空氣融為了一體。
因為飛機上麵的套餐普遍來說都難吃,所以薑瑩在下飛機之前就什麼都沒碰,然而在她下飛機的時候卻是犯了胃病。
雖然她對於胃病都已經習慣了,但還是在顧長安派過來跟著她的那個女秘書帶去了醫院。
但剛一到醫院,她就看見了一個熟人。
醫院窗戶大開著,於是時不時地就有一陣夜風吹進來,而薑瑩則是坐在椅子上正在等給她就診的醫生。
當看見推開門走進來的那個醫生時,她卻是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徐嘉木。
因為那個秘書先去酒店做交接工作了,所以現在除了薑瑩和他自己以外也沒什麼其他的人。
於是徐嘉木也就沒擺出那些平常做醫生的架子來。
隻見他進來以後就徑自開始解開身上穿著的白大褂的紐扣。他微微抬起眼眸來掃了一眼薑瑩,把衣服隨意的掛一邊後給她遞了一盒胃藥過去。
後者漫不經心的看了下,是她常用的那個胃藥,藥的牌子都和她家裏麵的一模一樣,不過薑瑩對於這種事情卻好像是見怪不怪了。
她勾了勾唇,然後倒了杯水就和著藥吃下去了。
吞完藥之後,薑瑩才重新把視線落在了徐嘉木的身上,而此時他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的職業還真是多變,”薑瑩笑著說了一句,不過眼裏麵卻沒有任何的嘲諷,有的隻是對自己好友的一種調侃。
徐嘉木也算是她認識挺久的一個人了,但她這麼多年來卻對他一無所知。他就好像是個萬能的人一樣,能在她的生活裏麵充當任何角色,而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就從海城跟薑瑩來到了青海這一邊。
聞言,徐嘉木挑了挑眉,有點不以為意:“可我一直都是一名普通的調酒師……這一點和我喜歡你一樣從來沒有變過。”
說著,他像是心情很好似的揚了揚唇角,笑得有些肆意。
對於他有點草率的表白,薑瑩也沒說什麼,隻是笑了笑後拿了藥就想往外麵走:“那我就先走了。”
然而她卻在靠近門邊的時候被徐嘉木一把拉住了手,隨後她便被一股重力給拉扯了過去。
混亂之中,旁邊櫃子的頂上放著的一遝文件也不知道被誰碰掉了,就這麼嘩啦啦的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