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宗澤燁不過才四五歲,那時候還在外四處流浪,時常在Y城東機場附近徘徊,因為在那兒乘機的有錢人多,垃圾桶裏經常能翻到新鮮的美食,夠他和一起流浪的小夥伴們飽餐一頓。

爆炸發生前一個小時,他和夥伴一起翻著機場附近的垃圾桶,找著能果腹的食物,結果被保安發現給轟走了,累了半天一場空。

他們尋思著還能到哪兒找吃的,一個白發紅眼的男人走過來拿了一袋子剛出爐還熱著的蛋糕遞給他們,讓他們幫他一個忙,將幾個盒子偷偷帶進機場,等十分鍾後再出來,他就再請他們吃一頓飯。

那時候的宗澤燁餓的胃都在抽搐,想也不想就答應了。隻要有東西吃,可以讓他們活下去,幹什麼都沒問題的。

“那個盒子,就是那個炸彈?”安知樂依稀記得母親曾經說過,她第一次見到宗澤燁的時候是在機場,他和幾個孩子懷裏各自抱著一個特製的炸彈,隻要他們一鬆開就會爆炸。

也正因如此分散了他們注意力,間接導致了那場悲劇。

宗澤燁輕輕應了一聲,接著道:“後來我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爆炸案的主謀之一。不過,他被圍巾圍住了半張臉,我隻記得他那雙紅得令人膽顫的眼睛和後頸上的蠍子紋身。”

“這個,你錄口供的時候我記得你說過,那為什麼他們說有疑點?”

“那個男人在案發時間,在俄羅斯參加一個聯誼聚會,他的眾多同學教授都能作證,有十足的不在場證據。”

“那他可能有雙胞胎兄弟什麼的。”安知樂時常和安知魚互換身份上課之類的,有時候家裏人也不一定分得出,所以他想到了這一點。

宗澤燁歎了口氣,“檔案上,他並沒有雙胞胎兄弟,是家中的獨生子但指紋卻和他完全符合。”

每個人的指紋雖然是獨一無二的,但同卵雙胞胎指紋幾乎一模一樣很難檢測出來,所以可以排除整容易容的可能,雙胞胎這一點安知樂持保持意見。

安知魚他們學校考試很嚴格,都是要憑借指紋認證進場考試的。有時候她工作忙的緊,都是安知樂去替考的,指紋認證完全可以通過。

“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安知樂問道。

“他的身份和一些機密,連二哥也沒權限知道的。”

安知樂把臉埋到了兔子公仔後腦勺裏,深吸了一口氣,“那你為什麼要殺那個女人,要殺一個已經懷孕九個月就快臨產的孕婦?為什麼你要在她快當媽媽的時候殺了她和肚子裏即將出世的孩子?”

吃完飯的安知魚牽著唐子陵的手在大街上遊蕩,這兒看一看那兒瞅一瞅的,附近幾個商場都被他們給逛遍了。不過這回,唐子陵倒沒被大包小包的購物袋給淹沒了,一路上拿著各種小吃,都是給安知魚買的。

“每次買了都不吃完,我可給你做了十幾年焚化爐了,安知魚小朋友。”唐子陵嘴上抱怨著,還是把安知魚隻咬了一口的缽仔糕送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