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小混混擺弄了幾下手中的匕首,丟到了安知魚麵前,“你媽應該教過你,怎麼捅能盡可能保住一條命的吧……”
“你什麼意思?”
“我們需要你當誘餌。”紅毛小混混笑得十分怖人,“你是個聰明人,所以隻管配合就好了,事後我們自然會銷毀這條片子的。”
安知魚盯著手邊留有已經幹涸的血跡的匕首,咽了一口口水,“希望你們說到做到。”她緩緩拿起匕首,刀尖抵住了小腹左側麵的位置,用力插了進去劃開了一道口子。
血順著指縫滴落在了潔白的床單上,安知魚心一橫,拔出了匕首,扔到了紅毛小混混的腳邊,怒視著他道:“刪掉。”
“還不是時候,傻丫頭。”他起身,戴著白手套將匕首上的指紋抹得幹幹淨淨,印上了不知道誰的指紋,重新放下了匕首,“你等的人也快到了,現在送你去醫院估計還來得及。所以,下次見,蘇少主。”
紅毛小混混操起椅子砸開了落地窗,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混賬!安知魚心裏暗罵道,眼前一陣陣發黑,漸漸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床上。
朦朧中她感覺好像有人將她抱了起來,替她處理傷口,聲音很溫柔很是熟悉,但這並不是唐子陵的聲音,也不是身邊任何一個所熟悉的人的聲音,她怎麼也回想不起來聲音的主人是誰。
哥哥?安知魚再恢複意識的時候,感覺手背上好像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滴落在上麵。她慢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安知樂握著自己的手滿臉淚痕的樣子。
“唔……哥……”她極力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個字,喉嚨就像是被人用力撕扯一般疼痛。
床邊人忙抹掉眼淚,滿臉笑容地問道:“又又,有沒哪裏不舒服,傷口還疼嗎?哥哥去給你喊醫生,好不好?”
“嗯。”安知魚費力地發出了一個聲調應答著。
安知樂在她額上親了親,就急匆匆跑出去找醫生。前腳他一離開,餘歡後腳就衝了進來撲到了安知魚身上,“死丫頭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要是有個啥麼子三長兩短的,你要爸爸我怎麼活啊!”
傷口被餘歡壓得生疼,喉嚨又發不出聲音,安知魚隻能皺著眉,抬起手連連拍著餘歡的背讓她起來。
然而某人戲精附體,演著哭喪的戲碼真帶勁,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我就知道,遲早有天會被餘歡給坑死!安知魚內心默默吐槽著。
“她傷口才剛縫合完,你是打算讓她再重新來一次嗎?”落十一一手揪著餘歡的衣服,把她給拉了起來,安知魚總算得救了。
“來,張嘴。”
安知魚乖乖張開的嘴巴,落十一不知道把什麼給了她吃,她感覺喉嚨一陣清涼,輕咳了幾聲發現方才的疼痛感也消失了。
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子陵哥呢,是他把我送來醫院的嗎?”
房間內一片沉默,安知魚有些急了,“我問你們,唐子陵他人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開口說話啊!又不是啞巴!”她激動地爬起身來,欲要下床,安知樂一把按住了她,“又又,你冷靜點,唐子陵他沒事。”
“那他在哪!”安知魚捂著被扯到的傷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