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清還想再說什麼,隻是白棲月已經走過來了,捂著腦袋蹙眉,攙扶在門邊問,“鶴清?”
“你這麼快就醒了啊!”鶴清親切的問,十分自然的挽著她的手臂,而向來敏感的白棲月竟然沒有拒絕他,就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嗯,那我們是要去京城了嗎?”白棲月問,她剛才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她隻是聽了,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是阿。“鶴清含笑的攙扶著她,從壬子祁的身旁不知是出於何意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壬子祁並未出聲,但白棲月還是感受到了別人的存在。
“還有人在,壬子祁?”
白棲月現在能夠分辨出是誰,許是因為上天讓她的眼睛看不見了,所以打開了她的其他感官器官。
這不是玩笑,她真的發現了雙目失明後的靈敏,她雖然看不到,但是她的觸感,嗅覺,聽覺都比以前的要靈敏了,難道是上天不讓她跌倒嗎?
“是。”壬子祁很高興她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他似乎從未聽她叫過自己的名字,一開口他才發現自己的名字是這麼的好聽,但是除了這點,他還發現了她的聲音好像深夜森林傳來的迷霧的神秘,空靈虛弱到讓人不知其真假。
他努力的抑製自己的激動,但是聽覺靈敏的白棲月還是聽出來了,對於他的主動她隻能視而不見,他們沒有結果,她也不想強迫自己。
白棲月無動於衷,她的溫柔隻能是他的,也隻能是他的,“嗯。”
雖然看起來隻是簡單的問候,但是鶴清卻覺得這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作孽,為了緩和氣氛假意咳嗽說:“好了,子笙我先帶你下去吧。”
“好。”白棲月跟隨著他下去,而已經準備妥當的柯覃走到他的身後,同他一同看著並不說話。
而在他們的背後還有兩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阿依見久安鳳離開馬上就跟上去了,問:“掌門,武林盟主是鶴清,這與我們沒有關係。”
鶴清是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但是隻要對她們沒有敵意她就不會動手,不過這次來了總不能就這麼回去。
“默子笙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除了鳳棲寒還在外麵腳踏壬子祁和鶴清這兩條船,真是不知害臊!”
久安鳳看不慣有這麼多人圍在她的身旁,而她總是自命清高的不屑一顧,以為那些男人都會為她肝腦塗地,真是狂妄自大。
“掌門,我們是否要挑撥離間?”阿依陰險的說,湊到久安鳳的耳畔上小聲的說,兩人的嘴上露出的笑容竟然一模一樣。
久安鳳自是知道阿依的點子多,沒想到這麼厲害,掩蓋不住臉上的沾沾自喜,馬上吩咐著阿依下去準備。
——客棧——
鳳棲寒獨自一人回來,回時不巧又下起了雨,這雨雖不是很大,但纏纏綿綿的也濕了許多,墨色的長發上瑩掛著一顆顆小小的水珠。
小二已經找來蘇顧給掌櫃看病了,小二並沒有看到東皇太一,想必是被掌櫃弄丟了,這還沒有準備說辭鳳棲寒就回來,更是緊張。
“鳳公子,子笙姑娘的劍並沒有找到,我願意為公子做長工償還那把劍!”小二鄭重的低著頭,手中緊握著毛巾,想必也是一個很大的決定。
“不必了,劍在我這裏。”
鳳棲寒看著小二非常緊張的模樣很是頭疼,沒有給一個眼神的就離開了,而小二喜極而泣,感謝他的大恩大德。
“鳳公子,子笙姑娘…”李娘今早見他早早的出去,想要去看看白棲月,可是推門而入卻是空無一人,不知白棲月去了哪裏。
“姐夫,姐姐她,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一旁噙著淚的李錦珠哽咽這問,看來也是十分的擔心白棲月,畢竟白棲月有眼疾,她一個人能去哪裏。
李娘憂心忡忡的看著他,希望能夠從他這裏得到答案,但是鳳棲寒低著頭默不作聲,許久之後才聽到他的一句話。
“收拾東西,我送你們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