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芍姐姐在嗎?”梅太顏柔美的聲音仿佛近在咫尺。

梅開芍瞬間變了臉色:“你藏好。”

男人眸子閃過一絲極其冷酷的寒光,最討厭這個時候有人打擾,奈何他現在的身份不宜暴露。

在梅開芍穿個衣服的時間,他便消失不見了。

“開芍姐姐?”門外的敲門聲音還在繼續。

梅太顏懷疑自己聽錯了,剛剛裏邊,似乎有翻滾的聲音。

莫非這個時間,她竟然在屋子裏邊偷男人?

“姐姐?姐姐?”她又敲了兩下門,隱約聽到裏邊有穿衣服的聲音。打定主意,如果再不開門,她就要闖進去了。

如果正巧撞到她在偷男人,那麼什麼都解決了。

梅太顏正要踹門。

突然門開了。

梅開芍衣衫整齊地站在門口,冷冷看著她:“有事嗎?”

衣服上看不出半點翻滾過的痕跡。梅太顏上下打量一番,猛然看見梅開芍的頭發有點散亂。她露出一抹笑容:“妹妹聽說姐姐的屋子裏沒有水,特意給姐姐送來些熱水。天氣寒冷,姐姐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她一邊說,一邊往裏邊走。

看她那副樣子就知道屋裏一定有男人在,可是她轉了好幾圈,竟然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

梅開芍不緊不慢的斜倚在門框上:“妹妹這是在找什麼呢?”

梅太顏不相信,也毫無辦法,隻能轉頭回到大廳裏:“看看姐姐的屋子裏邊還缺什麼東西,回頭我叫人給姐姐送來。”

梅開芍知道她是在外邊聽到了什麼聲音,特意進來捉奸的:“哦?我屋裏比不上太顏妹妹東西多,也不需要那麼多東西。沒什麼事情妹妹就走吧。”

梅太顏早就露出了真實麵目,還在這裏假惺惺裝什麼。

除非,她還有別的目的。梅開芍看了看那明顯很燙的水壺,心裏有了計較。

梅太顏強忍著對她的厭惡,自顧自的拎起了水壺:“姐姐怎麼能這麼說呢?妹妹之前跟你有許多誤會,不能解釋明白。其實妹妹沒有那麼多害姐姐的心思,真的都是巧合,正好趁今天來跟姐姐說說話。”

水壺仍然很燙。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前走了一步。會不會武功,很快就知道了。

巧笑倩兮地走到梅開芍的麵前時,竟然一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倒,水壺直接從她的手中飛了出去!

正好直奔梅開芍的臉!

房梁上的某個人臉色變了!

電光火石間,梅開芍往後退了幾步,也假作跌倒,堪堪躲了過去!

“姐姐沒事?”梅太顏假意問了一句。

她心裏得意得很,剛剛看的非常清楚,這個女人的確不會什麼武功。對她毫無威脅,她能躲開水壺隻是一個巧合而已。

梅開芍緩緩從地上起來:“妹妹還真是跌倒的好巧啊!”她話裏的諷刺很明顯,梅太顏麵上作燒:“那太顏就不打擾開芍姐姐了,先走了。”

她拎著自己的水壺悠然走出去,背影旖旎,明顯是對此行非常滿意。

她人剛走,那個神秘的男人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動作非常輕盈,跟貓一樣,悄無聲息。

“你對她倒是很有耐心嘛。”男人淡淡的說著,聽不出悲喜。

梅開芍無所謂地搖搖頭:“我喜歡把玩自己的獵物,一下子就吃掉太沒有意思了。”

她要的是讓那些過去的事情真相大白於天下,是要蘇氏母女把欠她的、欠她母親的都一一還回來,怎麼能提前玩死她們呢?

男人剛才的情緒似乎已經穩定下來了,他身上仍然帶著很不明確的危險氣息,但也隻是深深看了梅開芍一眼,不再說什麼,走出門去。

看著男人離開的姿勢,梅開芍隻覺得他跟一個人特別特別像,究竟是誰,竟然一時想不起來了。

揉揉自己剛剛跌倒時摔到的小腿,嘴角一挑,掛上一抹邪邪的笑容:“梅太顏啊梅太顏,這一局我贏定了。”

梅開芍走到內務府:“公公,我想要幾個炮仗。”

幾個老太監都忙著,聽到說話的聲音才抬頭,隻見一個女人站在門口,衣著利落漂亮。人天生自帶一種帥氣的氣質,叫人看了變無法挪開眼睛。

看衣服,像是新來的秀女。

一個老太監停下手中的活計,上下打量了下梅開芍,沙啞的聲音響在屋子裏:“姑娘要炮仗做什麼?宮裏的炮仗威力很大,不是一般人能點著玩的。”

威力大?她要的就是威力大。

梅開芍笑笑:“不妨把你這裏威力最大的拿來看看。”

小太監聽到梅開芍的語氣不屑,暴喝一聲:“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