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0章 不凡葉月(1 / 2)

輕搖了兩下團扇,外麵的雲朵聚了又散,齊傾墨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忽然抬起頭看著蕭天離:“三皇子可想好了怎麼做?”她可不相信蕭天離能大度到能原諒對自己行刺的人。

蕭天離說道:“此事已驚動了我父皇,他派人徹查凶手,我覺得我身為臣子和皇子,以及受害人三重身份,怎麼都應該要替他分憂。”

“三皇子真是孝心可嘉。”齊傾墨不冷不熱說道。

“齊小姐過獎。”蕭天離客氣。

然後便突然沉悶下來,誰也找不到話頭了,沉默的空氣令人窒息,逼得人要發瘋,忍不住想要逃離,蕭天離掌心微微握住拳心,想在這場令人無法承受的沉默裏堅持得久一些。

齊傾墨拿過那碗苦得令人發指的蓮子羹一口口全部咽下,神色不見半點痛苦和為難,仔細調勻微微有些沉澱的湯水,穩穩地舀了一勺送進嘴裏,輕咬著蓮子,直到裏麵沒有被挑出來的蓮心苦味自舌尖傳遍滿口。而她像是真的在品一碗上好的甜品,從容自若,在空氣都快要不足的對峙裏,顯得遊刃有餘。

最後先受不了的人果不其然是蕭天離,他再沒有辦法裝作若無其事地看著齊傾墨,空氣都快要沉重得壓碎了他,所以他先開口:“既然齊小姐已有思量,那我改日再來拜訪。”

“慢走。”齊傾墨放下勺子,笑容端莊大方。

幾乎是逃出齊傾墨的視線,蕭天離急步走出醫館,扶著醫館外麵的一棵柳樹久久喘不過氣,像是肺裏的空氣全部被抽走,隻餘下悶聲的疼痛。

“爺……”顏回在一邊小心地喊了一聲,最近蕭天離脾氣大為古怪,他有時候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頓罵,不得不隨時小心謹慎。

“去查姚平。”蕭天離抬頭,臉色慘白還有汗珠滲出,手腳卻冰涼,幾步並作一步跳上馬車,靠在軟榻上閉上眼再不肯多想半點有關齊傾墨的事,可是她的臉都像是揮之不去的夢魘反複糾纏在腦海裏,清冷,無情,殘酷是她最多的情緒。

而這一邊的齊傾墨終於吃完了那一整碗苦到心裏去的蓮子湯,連湯汁都喝得幹幹淨淨,柳安之走進來默默放下一包糖,端了盤子就走,難得的沒有多說一句話。

齊傾墨沒有去打開油紙,任由苦到極致的味道在嘴裏蔓延,一直苦到她舌頭都麻木得分不清味道,坐回窗下的長椅上悠悠然閉了眼,要做的事情那麼多,一個蕭天離,又能算得了什麼?

所謂的感情,又算得了什麼?

太子府。

絲竹聲在白日裏彈奏出靡靡之音,女子放蕩的笑聲不絕於耳,蕭天越衣襟半敞地靠在家姬柔軟的胸脯上,口裏喝著遞到嘴邊的美酒,懷裏抱著個不著寸縷的女子,雙手正狠狠蹂躪著她胸前的起伏,腳下也沒停著,享受著赤足踩女子豐臀上的柔軟和彈性。

陰戾的雙眼永遠充滿著殘暴和嗜血,哪怕是觀賞著下方舞姬柔媚萬千的舞步。

突然一雙手伸過來,摸上他的臉龐,蕭天越不悅地轉頭一看,卻是“齊傾人”。

她一改往日正式的穿著,穿著寬大的水雲袖薄紗絲衣,隱約可見有如凝脂的肌膚,還有她後背上猙獰的血印,那是前兩日蕭天越賞她的。

一把揪過她的頭發,扣住“齊傾人”的下巴,蕭天越邪笑道:“怎麼?被打得爽了現在送過來找打了?”

葉月強忍著疼痛,用盡了“齊傾人”這張皮的優勢,千般嫵媚萬般風情一笑,小手滑進蕭天越的裏衣裏,指腹輕輕掠過他尚算結實的身體,聲音甜得令人發膩:“太子殿下難道不想知道臣妾為什麼會來嗎?”

蕭天越一把撕爛葉月的薄衣,狠狠掐了一把葉月本就疤痕交錯的肌膚,冷笑道:“來找虐是嗎?”

葉月順勢倒入他懷裏,兩人肌膚相貼,葉月甚至能明確感受到蕭天越的欲望噴薄欲出,藕臂纏上蕭天越的脖子:“殿下真會說笑,臣妾隻是體恤殿下這次沒能將齊傾墨那個賤人給殺了,心中必定鬱鬱,所以才來給殿下解悶兒的。”

“你知道的倒挺多的。”蕭天越掐住葉月的脖子,邪戾之氣令人作嘔:“要不是你的好弟弟是個廢物,怎麼會連區區一個齊傾墨都殺不了?我還指望他殺了蕭天離呢,看來是我想太多了啊。”

葉月呼吸越來越困難,很想狠狠推開蕭天越,但一想到齊傾墨那雙不含感情的眼睛,想到進入太子府是她自己做的決定,想到齊銘不死她就算是下了地獄也不甘心,活生生忍住蕭天越的力道,伸直了脖子痛苦地說道:“殿下心中有氣臣妾自然知道,但事已至此,難道殿下就不想找個補救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