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傾墨吞下哽咽的情緒,平靜地看著蕭天越:“你費盡心思把我囚在這裏,總不會是為了在我麵前折磨我的下人吧?”
“當然不是,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蕭天越知道齊傾墨詭計百出,對她提防頗多,至到此刻他還在派人搜尋另一個她的下人,泠之繼。
“那就來談談重要的事,如果鵲應再受到任何傷害,我發誓你在我這裏什麼也得不到。”齊傾墨唯一的籌碼就是蕭天越對自己還有企圖,隻要還有籌碼,就還能談判。
蕭天越看了一眼地上臉色慘白,嘴角還淌著鮮血的鵲應,鬆開腳提起齊傾墨一把扔到旁邊的大床上,一邊走一邊解著衣衫,色欲攀上他的眼睛,冷笑著看著齊傾墨:“那好,我們就來談談正經事。”
齊傾墨握緊藏在袖中的發簪,看著越靠越近的蕭天越,緊咬著牙關不出聲,她不會這麼輕易輸給蕭天越的,上一輩子犯的錯這一輩子她不會再犯一次!
“你這麼處心積慮,隻是為了娶我嗎?”齊傾墨突然開口。
“不錯,既然大家都這麼對你感興趣,我就把你先娶回來不好嗎?也好讓我的好三弟好好想想清楚,誰才是值得擁有鳳血環的人!”蕭天越邊說邊壓上齊傾墨的身子,他身上的味道令齊傾墨想吐。
“得到我拿到鳳血環之後,你想做什麼?”強壓下內心的不適,齊傾墨拖延著時間,腦子飛快地轉動著,想著一切可能的辦法拖住蕭天越。
“做什麼?自然是坐上皇位,我對一統天下可沒什麼興趣,那些事是蠢貨才會幹的。”蕭天越的手勾上齊傾墨的腰帶,輕輕一拉,腰帶就散開,忽又冷笑一聲:“別再想辦法拖延了,你派去通風報信的隻怕早死在了半路,你以為進了我這太子府真的是那麼好出去的嗎?”
“你把泠之繼怎麼樣了?”齊傾墨脫口問道,如果泠之繼出事,她就真的沒辦法了。
“這會兒她應該斷氣了。”蕭天越的臉湊過來,陰冷的雙眼有如毒蛇,他既然敢讓齊傾墨進府,就有把握讓她毫無退路。
“蕭天越,你不得好死!”齊傾墨奮力推著蕭天越,手中的簪子也順勢而出,看準了地方紮進蕭天越胸口,隻可惜蕭天越一直有所防備,隻是劃破了他一點皮,反手一扣就奪走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聽話,但是我蕭天越看上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蕭天越扔掉簪子,開始撕拆著齊傾墨身上的衣服。
齊傾墨緊咬著牙,不肯讓自己發出軟弱的呼救聲,但裂帛之聲不絕於耳,不算厚實的衣服被蕭天越扯得碎成布條片片掉落,齊傾墨的揮著雙手拚死抵抗,腦中緊繃的弦越來越緊,難道真的還逃不過上一世的結局嗎?還是要落在他手上嗎?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放過小姐,我求你放過小姐!”鵲應哭喊著撲上來,全身無力的她輕易被蕭天越摔到一邊,磕得額頭鮮血直流,卻不肯放棄,直到被蕭天越踢打得再動彈不得半分。
齊傾墨身上已經隻剩薄薄一層褻衣,光裸的地肌膚泛著瑩潤的光澤,散亂的長發披開,越發撩人心魄,衝擊得蕭天越漸漸失去理智。有些地方被蕭天越掐得生疼,齊傾墨眼中的仇恨至到鼎盛,兩世之仇,逼得她快要瘋掉,瞪大的眼睛裏全是滔天蓋地的恨意!
突然,“哐咣”一聲,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踢開,幾個黑衣人相繼而入,當前那個直接衝上來一把提起蕭天越,狠狠扔到地上,蕭天越幾個翻轉站穩,臉上是明顯的惱怒,揮著拳頭就衝過來,黑衣人揮撐相迎,不過幾個回合,蕭天越就被擊倒在地,臉上破了皮。
他還要再上,另外的人攔住他,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不可戀戰,他才恨恨地收了手,轉身去看齊傾墨,齊傾墨全身癱軟無力,隻能背對著他們緊緊護著身子,但顯得如此地蒼白無補。
黑衣人不說話,一把扯過被子裹緊齊傾墨,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自雙臂傳來的力度令齊傾墨微有些恍惚,然後她看到了他的眼睛,一雙充滿恨意和悔恨的眼睛,隻憑一雙眼睛齊傾墨就能認出來人是誰。
可是寧願來的人不是他,不要讓他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麵。
終於抵不過大腦的疲憊,齊傾墨雙臂一鬆,徹底暈倒過去。
“你們是什麼人!”蕭天越恨聲問道:“你們可知道這裏太子府!”
“走!”黑衣人並不理會他,一個背起鵲應,一個抱住齊傾墨躍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