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3章 城南圍殺(1 / 2)

次日一大早,天還未亮,齊傾墨就去了泠之繼的房間叫醒她。

“我說齊側妃,你該不會一宿沒合眼吧?”泠之繼訝異道,看著齊傾墨青白的臉色還有眼下的烏青,心道這是做了哪門子孽,爺怎麼就能一晚上不回來呢?

“拿著這封信去找蕭遙,我在天寶閣門口等他。”齊傾墨卻沒有回答泠之繼話,將一封包得嚴嚴實實的信交到了泠之繼手裏,然後又叮囑了一聲:“不要驚動其它人。”

“是不是跟那件事有關?”泠之繼也清醒了過來,這些天她一直幫齊傾墨打探那處神秘的地方,看齊傾墨這麼嚴肅的樣子,下意識就想到了。

“別的你不用管,記得一定要把這封交給他。”齊傾墨隻說道。

“好,我馬上就去。”泠之繼三言兩語之下已經穿戴整齊,還特意檢查了一下長劍,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又轉過頭:“不告訴爺一聲嗎?”

“不必了。”齊傾墨笑了一下,此刻蕭天離隻怕連看自己一眼都懶得看,自己又何必幹那些倒貼的事?

泠之繼歎了一口氣,便鑽進了風雪裏,齊傾墨看著她身影消失了,戴上鬥蓬的帽子拉得極低,也往外走去。

蕭遙昨天晚上從宮裏頭回來之後就在自己府上喝了個酩酊大醉,這會兒正蜷在被子裏與周公下棋,泠之繼牢記著齊傾墨交代的不得讓旁人知道,竟是直接翻牆而入,把蕭遙從夢鄉裏叫了起來。

“你跟著你家側妃娘娘別的沒學會,這使喚人的本事倒是見長了。”蕭遙自然心情不爽,任誰在天不亮的大冬天裏被別人從暖和的被窩裏拽起來,都會不爽。

“不敢不敢,平遙王爺,咱得趕緊著,你也知道我們那位側妃娘娘行事總是有些不拘小節。”泠之繼一臉訕笑著,把手裏的信遞給了蕭遙。

蕭遙懶洋洋穿上了衣服,慢吞吞打開了信封,隻掃了幾眼,就哀歎一聲:“齊傾墨啊齊傾墨,本王爺到底欠了你什麼啊?”然後便將信紙用內力一震,碎成粉末。

“怎麼了?”泠之繼問。

“你家爺真他媽走了狗屎運,娶了齊傾墨這等寶貝回去,再不好生疼著老子都要打斷他兩條腿!”蕭遙罵罵咧咧取過長刀,一臉的怒氣,但步子卻加快了起來。

泠之繼跟在後麵後脖發涼,想起自家爺昨兒可是一晚上都宿在了細雨閣,為了爺的兩條腿,這等事兒絕對不能讓平遙王爺!

蕭遙喚了個心腹下人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就帶著泠之繼一路往天寶閣奔去。

齊傾墨顯然已到了天寶閣有些時候了,腳下的積雪都堆了起來,一張小臉在鬥篷下凍得更加慘白,她旁邊的馬兒都有些耐不住寒,打著響鼻。

“小祖宗啊,這等好事你怎麼就隻記得我?”蕭遙看著齊傾墨無奈歎聲。

“自然是平遙王爺值得相信了。”齊傾墨笑說,翻身上馬,卻不知怎地想起了昨天晚上關於與蕭天離爭執的信任問題,越發覺得相信這種事情,有時候的確很難。

“咱們這是奔哪路去啊?”蕭遙隻覺人生不太美好,遇上了齊傾墨這樣的女人實在是沒有半點反手的餘地,隻能拖長了音調問道。

“泠之繼,帶路。”齊傾墨卻衝泠之繼說了一句,泠之繼立馬明白過來,應了一聲“好勒”就一甩馬鞭往前策馬而去,後麵二人趕緊揮鞭跟上。

剛剛亮的天,下了一夜的雪還沒有被踐踏過,顯得潔白幹淨,不帶一絲汙垢,三匹棗紅色的大馬跑過,噠噠噠的聲音地在寧靜的清晨有節奏的響起,揚起了一些細碎的飛雪,遠遠看去,像是幾道輕煙。留在地上的痕跡很快又重新被大雪覆蓋,像是這裏一直沒有人經過。

約莫跑出去小半個時辰,泠之繼一拉馬韁,對身後的齊傾墨說道:“就在前麵了,咱們不能再騎馬,會被發現的。”

“好。”齊傾墨對於泠之繼的警覺性毫不懷疑,能跟著蕭天離這麼沒被趕走,她自然有她的本事。

泠之繼把三人的馬藏起來,步行在深及小腿的雪地裏,齊傾墨的裙擺有些礙事,幹脆提了起握在手裏,蕭遙忍不住笑道:“你倒是大方得很,我這做叔叔可有些膽戰心驚了。”

齊傾墨早已摘了頭上的帽子,一張小臉因為趕路有些緋紅,一張口說話就是一道熱氣嗬出:“平遙王爺可是那等世俗之人?”

“這高帽子戴得,我若是再扭扭捏捏,豈不是自認俗氣了?”蕭遙樂道。

“那便請王爺搭把手吧,這路實在不好走。”齊傾墨撿了根路邊的樹枝,另一頭送到蕭遙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