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二人現在一所房子前。
這應該算是一棟二層的小洋房,那時能住上這房子的人最起碼也是一個退伍的師長,周振乾房前屋後的蹦蹦跳跳了不知有多久才停歇。
林正英隻是默默的拿起了那支古老的狼毫筆,在桌子上不知道正在寫著些什麼。
周振乾好奇的湊了過去,問道:“九叔,你在寫什麼呢?”
林正英回道:“一會寫完了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不一會,寫完了,周振乾急忙拿了過來,那是一本陳舊的線裝本,極其的厚重,封麵上赫然幾個大字——茅山伏魔錄。
雖然還沒上學,但是跟林正英待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認識了不少的字,這書裏的字他差不多也能認個七七八八,翻開了九叔剛才寫的那一篇:
公元一九七八年,六月三十日,吾受邀至山下一農家,其妻數日昏厥,偶有少許清醒,餘觀其瓦社腥氣彌漫,必有蛇為祟。布陣法,聚陽氣,未料,此蟒乃一蛟龍為避天劫所化,餘與之相鬥,漸疲,幸得引渡天劫,餘傷元氣,此蛟遂斃。
這一段周振乾大概還能讀出個大概意思,立刻向九叔問道:“這寫的不是我們家的事嗎?”
林正英轉過頭來,淡淡答道:“正是啊,這是我師傅年輕時候就留下的習慣,平日裏收伏妖魔都要記載下來,對自己也算是有個紀念,於後人也是一個參考。”
“奧。”周振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九叔,這茅山是什麼啊。”
林正英好似是想了一想,麵上頓時肅立了起來,對周振乾說道:“也是時候了,振乾,我問你,這幾個月遇到的這些事情你怕不怕。”
周振乾原本還是心不在焉的,聽到林正英這樣發問,臉上頓時嚴肅起來,一雙還是充滿童真的眼睛此時滿是堅定的目光,緩緩說道:“九叔,我不怕。”
林正英看著周振乾,眉頭一緊,疑惑的問道:“你真的不怕嗎,以後也不怕?”
周振乾還是那副堅定的神色,跟林正英說道:“我爹說過,九叔是個好人,無論走到哪都不會讓我吃虧,我也是個男子漢,什麼都不怕。”
林正英沉思著,對周振乾淡淡說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振乾。”說到這,林正英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做我的徒弟,做茅山弟子,是你可願意?”
周振乾有些十分的震動,想了一會,堅定的說道:“九叔,我願意。”
傍晚時分,在中廳掛著一幅畫,盡管畫中之人周振乾是那麼的陌生,可從心裏卻油然而生一股親切感,揮之不去。
周振乾此時正跪著,雙眼緊緊盯著這幅畫,而一旁的林正英在一直念叨著什麼,最後,讓周振乾端來了一碗茶,恭敬的道了一聲師父,林正英隻是泯了一口後說道:“禮已成,周振乾,你從此後,便是我茅山宗第一百三十六代弟子,道號法衡,此為為師所傳信物。”
說完林正英拿出了一塊圓形的翡翠吊墜,戴到了周振乾的頭上,這翡翠碧綠青翠,上頭用紅色條紋描繪出了一個太極陰陽圖形。
周振乾戴上後,又向林正英行了一個師禮。
林正英沒有多話,隻是轉身看向了那幅泛黃的畫像,眼中盡是回憶的神色,心中五味陳雜,不隻是在想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