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在下茅山李愧全,要是略有耳聞的話賞個麵子。”說完拉起了周振乾,抬腳要走。
那老者沒有絲毫動容,但倒是笑了起來:“李愧全?什麼東西,還拿出茅山來壓我,告訴你,就連那個…那個吳雲川看見老夫也要叫一聲師叔呢。”
李愧全大驚失色:“怎麼會…難道。”隨後緩緩鎮定下來,說道:“哼,你怎麼認識我們師尊,居然這麼大的口氣。”
“老夫跟你這個欺負晚輩的東西沒話說,把這年輕人留下,然後快滾。”這老者麵色一變,惡狠狠的說道。
李愧全有些怒火,說道:“就算是前輩也不好這樣對我吧,我師門有命必須拿到他,借過了。”說完拖著周振乾走了。
“哼。”這老者有些動怒,左手向李愧全的方向一抬,瞬間,天空中急速的降下一束白色光亮,正落在李愧全的頭頂上,李愧全馬上反應過來,手裏拿著一麵八卦鏡擋在了頭頂上。
“砰。”一聲,八卦鏡四分五裂,而李愧全手上也一片焦黑,血肉模糊,這時,那老者又是一聲冷哼,抬起的左手猛地一握,空中即刻從四麵八方向李愧全飛射來無數條像剛才一樣的白光。
李愧全麵色如土,想要逃跑,卻又無路可走,這時,疾馳而來的白光馬上就要讓李愧全命喪當場。
突然,一道金光閃過,在李愧全的頭頂出現了一枚散發著淡淡黃暈的龍鈕大印,白光全部打到了大印上,隨即便消散了。
等到白光盡數消退後,這大印逐漸縮小,最後落入了一個人的手裏,這人不知是何時出現的,看起來有些年紀了,留著兩撇八字胡,戴著一副圓圓的眼鏡,收了大印,笑嗬嗬的衝著那老者說道:“多謝馬真人高抬貴手了。”
那老者不屑的看了一眼,說道:“辜仙憎,這小夥子我帶走了,別再多話了。”
辜仙憎笑了笑,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原本是不敢在馬真人麵前放肆的,可若是拿不到這小子回去確實沒法交待,還望馬真人海涵。”
“呦。”這老者說道:“這是不想讓我帶走他啊,也好,不必給幾個小輩留麵子了。”李愧全和辜仙憎還沒明白這話是怎麼回事,隻見這老者一跺腳,頓時狂風大作,天上風雲變色,濃濃的烏雲密集的翻滾在一起,轟隆隆的雷聲低沉沉的在空中隱隱側鳴。
突然,一道天雷從空中垂直落下,辜仙憎連忙拿出大印擋在了上方,兩者相撞後大印猛地飛回了辜仙憎的手中,而辜仙憎也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喉嚨一甜,吐出了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反觀那老者,還是一身素衣,風淡雲輕的站著,緩緩道:“怎麼,還不走嗎。”
辜仙憎歎了口氣,一抱拳,說道:“告辭了。”然後要從天台下樓,李愧全也在後麵跟著。
“等等。”周振乾站了起來,說道:“晚輩請李道長把剛才收的冤魂給我,免得勞煩道長超度了。”
李愧全聽後滿臉怒氣,又看了看在一旁的老者,咬著牙把手中的黃符朝周振乾扔了過去,憤憤的下樓了。
周振乾收好後,這老者緩緩走到了周振乾身邊,長袖一揮,天上烏雲盡數散去,轉頭說道:“小夥子,以後出門在外注意點,不要再發生今天的事了。”
周振乾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前輩,隻是你為什麼要救我。”
這老者看著天上的月亮,過了半晌,緩緩說道:“因為我和你師祖是故交。”
周振乾想起之前李愧全說的話,有些難過,說道:“前輩,那個人說我的門戶欺師滅祖,不是茅山正派,是嗎?”
“別聽那兔崽子胡扯。”這老者說道:“你是正統茅山傳人,不會錯。”
“多謝前輩。”周振乾一抱拳:“請問前輩尊姓大名。”
“哈哈,這個問題問的好。”這老者一轉身,說道:“看見你師父,替我給他帶個好。”
“嗯,一定,不過…”周振乾思索了一會,略有傷感的說道:“前輩能不能告訴我,我師祖是怎樣的人。”
“哦。”這老者似乎也陷入了回憶當中,過了半晌,說道:“記住,無論你以後見到了什麼人,碰到了什麼事,都要永遠牢記你師祖是個頂天立地的豪傑。”
“嗯。”周振乾行了一禮:“多謝前輩教誨了。”
“好了,我該走了。”這老者從白色的袖袍裏拿出了一把黑色的長劍,說道:“這是我年輕時候用過的,好些年沒碰過了,我看你和它倒是挺配的,拿著吧,平時也能留著防個身。”
周振乾想了一想,說道:“這麼貴重…不太好吧。”
“哈哈,小混蛋,跟我還這麼客氣,我們還會見麵的,到時候我會要你還。”這老者大笑起來,把劍往周振乾手裏一塞,隨即轉身從樓上縱身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