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野一郎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握著手槍,可以大聲的與金澤宮月說想說的話,可以肆無忌憚的辱罵他,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他曾經夢裏想要說的話,沒想到真的成現實了,若是曾經,他會嚇得渾身發顫的。
當然,不管竹野一郎現如今變成了什麼模樣,在金澤宮月的腦子裏,他始終就是一個小角色,他用不屑的目光看著竹野一郎,很淡然的說:“就憑你?”說著,又訕笑道:“還記得前些日子,是誰跪在我的膝下嚇得尿流的?”
金澤宮月嘲笑的笑容,就像是一支支鋒利的毒箭,射在了竹野一郎的心窩上,讓他疼得有些痛不欲生。
當然,竹野一郎忘不了在大德夜總會恥辱的那一天,他那時就在心裏暗暗的發了誓,“總有一天,我會讓他跪在我腳下,舔著我的腳拇指。”
金澤宮月的幾個不屑的笑容和幾句諷刺的話,讓竹野一郎處於了崩潰的狀態,他攥緊了手裏的槍,咬牙切齒的說:“我要殺了你!”
金澤宮月還是淡然的說:“殺了我?你殺了我你會死得很淒慘,你難道不知道高社幫在日本的勢力嗎?即便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們的人都會把你找到,而且會把你的頭砍下來,知道嗎?頭被砍下來,跟足球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頭顱上全是鮮紅的血跡,難道你想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嗎?”
金澤宮月這個有心計的人,在竹野一郎眼前描述著令竹野一郎感到害怕的故事。
竹野一郎聽完,眼神漂浮不定,整個人也變得惶恐不安,就連握槍的雙手也越來越顫抖了。
葉辰天見竹野一郎上當了,走過來,猛地踹了金澤宮月一腳,罵道:“媽的!你還沒有砍掉他的頭,我就第一時間把你的頭砍下來當足球踢。”
罵完,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突然想到一件事,金澤宮月剛才打了電話,他這是在拖延時間,隻要他們的人到了,葉辰天他們就麻煩了。
“把他綁上,咱們得離開這裏了。”葉辰天握著手槍急促的說。
竹野一郎還處於崩潰階段,他握著手槍,發瘋似的說道:“讓我殺了他!”
葉辰天趕緊製止道:“現在別殺他,等辦完了我們的事,我就把他交給你,任憑你怎麼處置。”
聽完葉辰天的話,竹野一郎也就停了下來,竹野一夫也在一旁規勸道:“哥,聽這位大哥的,咱們先把他綁起來。”
竹野一夫的話起了作用,他跟竹野一夫一塊兒就將坐在地上的金澤宮月牢固的綁了起來。
綁完之後,竹野一郎厲聲的嗬斥道:“王八蛋起來!”
兩人拖著金澤宮月就往他們的轎車走去,將竹野一郎硬生生的塞進了後備箱裏,隻有這個位置,才是屬於他的,也讓竹野一郎兄弟倆泄了憤。
頃刻之後,葉辰天他們都上了車,木川義紫駕駛著這輛越野車就迅速離開了,他們的轎車剛離開不久,金澤宮月的人就趕到了,在街道邊上,發現了金澤宮月的轎車,可是車裏沒人,而且在轎車附近還發現了幾具屍體,都是他們自家兄弟。
眾人見狀,一名主事的男子吩咐了一聲:“追!”
頓時,十幾輛轎車分別從不同方向追了上去,盡全力救回他們自己的大哥。
此時的葉辰天他們朝東南方向駛去,他們知道金澤宮月的手下肯定會追來,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停下,再計劃下一步的事。
轎車行駛了一會兒,木川義紫將轎車駛進了一家文化公園裏麵,雖然公園裏麵漆黑一片,可是有利於他們躲避。
這家公園是開放式的公園,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可以自由的進入這裏。
進了公園,木川義紫就將轎車熄了火,下車之後,打探著公園周遭的環境,一切都是靜悄悄的,興許是現在太晚的原因。
葉辰天也跟著下了車,朝四下張望著,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須臾,竹野一郎也從轎車裏走了下來,在黑夜裏突然輕聲地問道:“大哥,這裏安全嗎?”
葉辰天聞言,扭頭回應道:“暫時安全,別害怕,咱們手裏有金澤宮月,他的手下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
聽到葉辰天這句話,竹野一郎心裏也就放心多了,人生第一次幹這麼驚天動地的事,心裏或多或少有些不安。
在黑夜裏,葉辰天開啟了夜視模式,查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時間,現在已經很晚了,趕緊對身旁的竹野一郎吩咐道:“去把金澤宮月弄下來。”
“好的。”竹野一郎應了一聲,轉身走到竹野一夫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竹野一夫就跟著他一塊兒朝轎車的後備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