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遙之收到這個信的時候,便寫了一封信讓蒼鷹送給了焉玨,之後便不再等待,快馬加鞭的前往楚國邊境軍營之中。
等到焉玨收到信的時候,看完信之後手指便捏的發白,焉玨身邊的暗衛麵對著焉玨此時的暴怒,心中都有了抉擇。
“焉熹!”焉玨念叨了一聲焉熹的名字,卻是如同厲鬼的低語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感受著王爺身上的煞氣,人尚且還好,然而戰馬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都發出了驚慌的低鳴聲。
暗衛竭力製止胯下戰馬,不讓戰馬驚慌。
隻是他們所騎之嗎都是久經戰陣之馬,尋常殺氣根本就不能是其驚慌,由此可見焉玨的怒火是何等的暴怒。
“出發。”焉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策馬狂奔而去,速度比之剛才還要快上三分。
楚國京城中。
焉熹坐在平時裏皇上坐著的禦書房中,手拿朱筆,看著朝臣的奏折,無非都是些勸誡之詞,竟然要他放過關押在牢中的人。
那些下獄的人,都是焉玨之人,他自然不願意放了他們。
在奏折上畫了一個否字之後,焉熹就放下了筆,一旁的內侍馬上送上熱茶。
日前在禦書房伺候的人,隻要有不聽焉熹話之人便全數被殺,剩下的都是一些貪生怕死之輩,對待焉熹自然是畢恭畢敬。
“父皇怎麼樣了,退位詔書還是不願意寫嗎?”焉熹端起茶喝了一口,之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淡淡的問道。
侍者聽到問話,頭低的更低,語氣也更加的恭敬。
“回殿下的話,還未。”殿下是隻有太子才能夠被尊稱的稱號,然而此時焉熹不過還是王爺,不是太子,竟然就要求侍者如此叫他,想來也是忍不住了。
“不知好歹,父皇以為皇兄還能回來不成,這天下不給我,難不成要給那個隻知道帶兵打仗的皇兄嗎,若是如此,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母妃呢?”焉熹聞言,也不怒,將茶杯放在桌子上。
看著侍者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一般。
“在宮中。”侍者低頭回話,焉熹一時竟然看不清楚侍者的神情是什麼。
“哦,大司,你一向是忠君之人,孤此番行動,你是否不滿?”焉熹早就明白了站在他麵前的侍者根本就不會誠服他,在他的身邊,隻不過是為了等待一個機會前來刺殺。
“自然正是”侍者從袖口中緩緩的抽出匕首,向著焉熹刺去。
口中大罵:“不忠不孝之人,何談有臉稱孤待得王爺回來,必定要了你的命。”
侍者如今已經抱著必死之心前去刺殺焉熹,然而焉熹早已做了準備。
看著胸前的一把利劍,侍者手中的匕首落地,拚著最後一口氣,侍者看著焉熹,一口血水吐在焉熹臉上,之後就此死去。
血腥味頓時充斥著禦書房,揮手擦去臉上的鮮血,焉熹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十分的狠厲。
“來人,將屍體丟去喂狗。”在死去侍者的屍體上狠狠的踹過去,之後焉熹就離開了禦書房,衣服都不換的就去了皇上被囚禁的寢宮中。
在焉熹走後,剩下的人顫抖著手,將死去侍者的屍體收拾好,打算送出去,隻是看著焉熹離開的放下方向,剩下的侍者眼中都閃過一絲的悲涼。
如今大司死了,是不是下一個就是他們了?
皇上的寢宮中一如既往的被人重兵把守著,然而此時的這些兵馬卻隻聽焉熹一個人的話。
見到焉熹走來,身上還帶著鮮血,士兵們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打開了寢宮的大門,放焉熹進去。
一進去,滿室的藥味和焉熹身上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頓時室內就傳來皇上的咳嗽聲。
“咳咳。”皇上身邊的人,見到這一幕,立刻就上前拍了拍皇上的後背。
焉熹走上前,示意侍者離開,然後自然上前,代替侍者拍著皇上的後背。
“父皇如今還不想寫詔書嗎?”焉熹一邊拍著皇上的後背,一邊問道,語氣雖然溫和,然眼中卻是如同寒冰一般,見了就忍不住的心下發寒。
“詔書,咳咳,你想繼位,不要想了,我早就已經寫好詔書,離玨兒為太子,你縱然是殺了我,就會有人立刻拿出詔書,你這個逼宮叛亂之人,必然不得好死。”也許是皇上對焉熹太過的失望了。
絲毫不顧念父子之情,說出了一番可以說的上十分的惡毒的話。
“哈哈,是啊,父皇屬意的人一直都不是我,都是皇兄,其實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的出聲才是最高的,我母乃是柳妃,乃士族之女,養母更是貴妃,徐家之人,身份尊貴,而焉玨,不過是容妃所生,容妃隻是一個宮俾出身,如何比的上我母,縱然是被皇後收養,也不過是一個婢生子,為何可以越過我去,我不妨在告訴父皇一個消息,大司被我殺了,這皇宮中最後忠於父皇的人也死了,父皇可還是要堅持不下詔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