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看,是一位比較眼生,但卻充滿著熟悉氣味的人。
這人塗抹淡紅胭脂,一隻可以稱作是十分柔軟的胳膊,就像是斷掉的竹子一般。
此人雙手抱胸,顯眼的十根手指上紛紛塗抹著五顏六色的指甲油。
紅紅的眼睫毛上很明顯是塗著美瞳,戴著兩隻搖搖晃晃的鐵質耳環。
身穿一身女性貂皮大衣的這人伸出蘭花指。
我看這人塗抹紅色口紅,但絲毫掩蓋不出他的陽性氣息。
沒錯,此人如此瘋狂,甚至近乎於是變態一樣的妝容,讓我想起來了這家夥就是以前小學和初中時候的同學!
這人喜歡唱戲曲,所以給自己打扮就是一個女性。
他是一個中性之人,他的名字叫做蘭吾正,光聽名字可以聽出來,他是一個男性。
可也不知是天生那種氣質,還是被喜歡戲曲的那種表演熏陶,從小的時候他就給自己打扮的是中性。
記得小學的時候還可以,到了初中的時候就有些收不住了。
經常穿著花花裙子和女性的襪子,用著女性專用的化妝品和洗麵奶和香味,甚至連頭型都是一樣。
他關鍵是還能夠和那些女生們混進去,盡管和他做朋友的都是一些太妹。
沒有多少男生喜歡和這種性取向不正常的人做朋友,再加上我記得他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陰陽怪氣,毫無理由的就經常瞧不起任何人。
我經常被這家夥在背後說壞話,但是我並沒有理睬他。
因為這個人身子骨實在是弱,我要是給他揍一拳,恐怕他會訛我一輩子。
好不容易熬到了初中畢業和他分離,不說是期盼讓他能夠回歸正常的男性,最起碼見不到他了。
沒想到冤家路窄,在這裏又見到他了。
這人用一種極為不友善的眼神在瞪著我,那明明是屬於男人的高高鼻梁,好像被他弄得凹了不少。
尤其是那張明明屬於男性的大嘴唇子,被他打扮的是如此花枝招展,人從骨子裏麵就有一種令人厭惡的氣息。
這家夥就願意給別人起外號,因此我沒能幸免。
“這人誰呀?”
張毓婷看著我就知道了我並不喜歡他。
“以前的一個娘娘腔,不用管,咱們繼續吃咱們的。”
話音剛落,隻聽得蘭吾正狠狠踩了踩地麵,動作看上去是很生氣,可實際上卻非常的娘。
“哼!你是在說誰呢!你這個大長臉!
哎呦…”
見到我沒有理睬他,他忽然間嘖嘖了幾聲。
我見到他餘光一掃,反倒是打量著張毓婷。
“哎呦呦,這是你的女朋友嗎?
長相和氣質還算不錯,挺像那種小家碧玉的。
不過可惜呀,無論是化妝之後的品質,還是純正的身材以及那麵容,都完全沒辦法和我相比。”
這人的雙手花枝招展,仿佛就像是一個正在唱戲的娘子一般。
當然,如果光看動作還好,聽到他的男性的聲音以及他那中性的打扮聯合在一起的話,那樣就會讓人感覺到未免有些過於惡心了。
“你…”
張毓婷有些生氣,剛想要說什麼,卻見到有一個人把外麵的大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