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單依所在的房屋是用泥土堆砌而成,整個淺嚐穀裏麵的房舍,全部都是如此。
從學校,至單依房屋所在的地方,那包圍在淺嚐村四周的,全部都是白色的罌粟花,白天光線十足,萬裏無雲,朝著罌粟花地裏麵掃了一眼,那一種妖嬈的感覺,頓時之間席麵而來,清涼之意,讓韓泊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進來吧……”韓泊忖度之時,單依開了門,他跟隨單依身後,一起進入了泥土房屋當中。
房屋裏麵,空氣幹燥帶著泥土的味道,這裏僅有一張同樣用泥土做成的床,除此之外,就是一個紅色的盆子,這裏艱苦的條件,讓韓泊心頭冒出另外一種聲音:“莫非……這個紅色的盆子,既是洗臉的盆子,也是洗腳的盆子,還是洗屁股的盆子?”
單依關了房門,讓韓泊坐在床邊,拿起來一個掉了白色油漆的鐵杯子,去了右手邊另外一個房間裏麵,舀了一杯子的泉水,將泉水遞到了韓泊手裏。
“韓泊,喝口水吧,房舍簡單,今天你能夠來,真是蓬蓽生輝啊!”
“嗬嗬……”韓泊接過杯子,一想起這掉了油漆的鐵杯子是單依這樣的大波美女使用,他毫不猶豫的張大了嘴吧,將杯子裏麵的泉水一口喝下,那單依非常熱情,又道:“你是哪裏人啊,來這裏幹什麼?”
“我是漢城人,來這裏因為想看看罌粟花!”
“噢,這倒是個特殊情況,我們這淺嚐穀,自從七年前開始,一直都被黑山一行人霸占,外人根本就不允許進入,擅自闖入的全部都被黑山一行人殺死,淺嚐穀裏麵的居民,則全部都在黑山的統治下麵苦不堪言,來這裏的,隻有黑山上家的毒販子!”
“黑山?黑山是誰?”
“黑山就是剛才追你的雇傭軍老大,他手下有四十名軍人,全部都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淺嚐穀裏麵罌粟花地一共有一千多畝,淺嚐穀裏麵的居民全部都被他麼逼著種罌粟花!”
“哼,到哪裏都有這一類狗屎!”韓泊心頭咒罵,女教師坐在韓泊身旁,那女教師單依身體上麵的香味,夾雜著屋子裏麵散開在四麵八方的香水味道,讓韓泊肅然起敬。
韓泊靈機一動,他裝作非常失落的樣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哎……”
“韓泊,你怎麼歎氣啊?”和韓泊思考的一樣,善良的單依果真問道韓泊這句話,韓泊轉過腦袋道:“沒有想到,我來這裏竟然成了黑山的眼中釘,我剛才看到他們手裏還有槍,這一次,怕是必死無疑!”
“這個……韓泊,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在這裏舉目無親,我不會越南話,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出去了肯定會死!”
“住的地方倒有!”單依說話之時,韓泊心跳動在加速,韓泊掃視四周一眼,整個泥土房間就隻有這麼一點距離,不管誰在房間裏麵什麼地方,都相當於跟單依睡在一起,單依又道:“若是不嫌棄的話,你可以去住我男朋友家裏!”
“男朋友?!”韓泊頓時間一落到了無底深淵當中。
原本以為,來越南突破《無色心法》第二層,還有美女相伴了……
“我男朋友叫做強文,就住在我們家隔壁,強文是我們村子裏麵反對黑山雇傭軍通知的帶頭人,七年前,整個村子的人都在反對黑山,但慢慢的,黑山壓製越來越大,如今,屈指可數了!”
“啊……”在單依話沒有說完之時,完全不隔音的泥土牆外麵,一名男人尖叫的聲音傳了進來,韓泊和單依二人,立刻站起身子,去了進門左手邊小屋子,從小屋子上邊窗戶往外看去,外麵,一名雇傭軍拿著手槍,指著一名倒地的男人。
“強文!”單依見此,支吾一句,轉身朝著外麵衝了出去。
“原來這小子得了這麼大兩個鍋蓋!”韓泊心頭忖度,定睛看向那強文。
強文身高一米七九,麵黃肌瘦,有著馬臉,而其中長的短發也算飄逸,洋洋灑灑的劉海以及那一張小嘴,還有鷹眼,讓整個人看起來都充滿了機靈感覺。
“強文,老子都來這裏七年了,七年時間裏麵,你丫的還在堅持跟老子作對啊!”雇傭軍說的是普通話,黃色皮膚,一看便知是天朝之人。
“艾文寶,無論如何,你們是非法的,我強文絕對要跟你們奮鬥到底!”
艾文寶正是強文麵前的這明雇傭軍,他是黑山第一級手下,主要負責的,就是監督淺嚐穀裏麵的居民給他們種植罌粟,艾文寶手下有七八名雇傭軍,現在,全部都在淺嚐穀一千多畝的罌粟花地裏麵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