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芷芝朝著韓泊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在那裏,那餘秋格外清晰的站立於前。
“是他……”敖芷芝的語氣充滿了憤怒和不滿,才僅僅隔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她怎麼可能不記得這個抓住爺爺,不斷毆打爺爺來威脅自己的男人餘秋。
若不是他對自己動了心思;若不是他抓住了爺爺走到外麵,若不是他不斷毆打爺爺威脅自己,爺爺,會在兩千七百五十米的風山之上,直接被比翼鳥給踩死麼?
從某種角度來考慮,這個男人,才是殺死自己爺爺的罪魁禍首。
“你這個混蛋,還我爺爺命來!”敖芷芝大聲的咆哮,昨天晚上,那清純的淑女氣質全然消失不見,她猙獰了自己的摸樣,爺爺的死讓她無法接受,她玉手快速的閃動,在自己的腰間,直接解開了自己腰上的攀爬繩索。
然後身子一轉,正欲朝著前方衝擊而去之時,韓泊伸出大手,攔在了敖芷芝麵前。
“芷芝……”韓泊嘴巴裏麵嘀咕,低下腦袋,那飄逸的頭發,在七級勁風之下,快速的閃動,韓泊眉心的罌粟粒散發出來一股一股的陰屬性氣息,陰屬性氣息之下,韓泊雙目閃爍白芒,在這樣的白芒下麵,韓泊的那份俊美,多出了三分。
一個側影,立刻讓整日天馬行空的小女生,突然之間為之著迷,著迷之情,使得她頓時之間,將心頭的憤怒降低了下來。
“芷芝,把登山繩困在身上,你爺爺的仇我會讓你親手報的,但,在這之前,我要讓他知道,和餘雨一起淩辱我是他有史以來,犯下的,最大的錯誤。”韓泊的語氣充滿了狠氣。
話畢,韓泊雙手抓住了那登山繩,猛地一扯,那登山繩直接斷掉。
且說餘秋,餘秋昨天晚上被風刮走之後,也不知道在天空當中打了多少個滾,他直接被送到了海拔三千五百米的一顆大樹上麵,落下來的時候,枝繁葉茂的大叔枝葉,起到了很好的緩衝作用。
直到今天早上醒過來之後,又小心翼翼的從大樹上麵下來。
昨夜道今天一直都沒有進食的他,肚子裏麵是空空如也,登山包也丟在了山窟窿當中,無奈的他四處尋找可以吃的野果之類的東西,誰知,在這裏遇到了韓泊。
“怎麼是他……”餘秋嘴裏嘀咕,他定睛看去,確定是那韓泊之時,心頭的恐懼,立馬浮現了出來。
“我跟餘雨兩個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我他娘肚子都沒有吃飽,跟他幹架,更加不是她的對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餘秋心頭忖度,轉身便要離開韓泊的麵前。
“呸……”他吐出一口口水,心頭暗念《無色心法》第二層之時,快速向前一躍,以極快速度朝著那餘秋的方向衝擊過去。
若是黃一心,興許還可以從韓泊手裏逃走,但一個僅僅隻有三百斤臂力的餘秋,想要從韓泊的麵前逃走,恐怕是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嗖嗖嗖……”人影閃現,韓泊出現在了那餘秋麵前。
餘秋看到韓泊,好似看到貓咪的老鼠一般,他立馬換了一個方向,朝著身後逃奔而出,他深知自己實力不如韓泊,若是繼續留在這裏,恐怕隻有死路一條。
但是,韓泊豈會讓他逃走。
韓泊蹲下身子,抓起來地麵上一塊石頭,猛地一甩胳膊,石頭朝著前方飛了出去,“嘭……”的一聲,那石頭猛烈的撞擊在了餘秋的腦袋上麵。
五百斤的臂力之下,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飛出去的力量,非比尋常。
若換做他人,恐怕早就腦震蕩直接嗝屁,但餘秋也是聯係過身體素質的人,比較起來其他人,承受能力更強,他頭破血流,跪倒在了地上。
“我日……”餘秋摸了摸腦袋,發愣的感覺傳來,他猛地搖擺腦袋,將意識清醒。
隨後摸了摸自己被石頭砸中的地方,縮回胳膊之時,在右手上麵,鮮紅色的血液頓時之間,讓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在城西,他可是那黃一心看好的天資極高的小弟,受盡身邊人寵愛。
如今腦袋都被人投擲石頭砸出了血,他怎麼可能不怒,他拿起韓泊扔向他腦袋上麵的石頭,站起身子之時,猙獰了自己的表情,口中不斷呢喃:“血,你把老子的血給打出來了,老子跟你拚了!”
“嗖嗖嗖……”他大手一扔,三百斤臂力之下,拳頭大的石頭快速的衝擊而出。
這衝擊出去的石頭,在七級勁風當中,沒有半點偏離飛行軌跡的跡象,徑直的朝著韓泊的方向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