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男人,哪怕拋頭顱,灑熱血,都不能夠讓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傷害一根汗毛。
“哼……”韓泊冷哼一聲,對城西打人的家夥是滿腔怒火,他稍微點了點頭,示意女人將自己的衣服給穿好。
“歪脖子哥……歪脖子哥,這件事情,你不能夠不管啊!”那男人還在求情,韓泊伸出大手,阻止了男人繼續說話,隨後稍微偏轉腦袋,朝著身後的阿大、阿二道:“阿大、阿二,場子裏現在還有幾個弟兄!”
“包括我和阿二,還有七個!”
“夠了!帶著弟兄們去看看,究竟誰他娘的敢動老子的人!”韓泊嘀咕一聲,轉頭朝向那男人和被刺了字的女人道:“你們兩個上我的車,阿大,阿二,你們弄輛車帶幾個弟兄,跟我來!”
“恩……”阿大支吾一聲,韓泊身子一轉,朝著“獅巢”外麵走去。
在韓泊的身後,是右腳打了石膏的男人和被刺了字的女人,阿大阿二從吧台拿了鑰匙,將送貨用的大型麵包車開了出去,隨著韓泊一起朝著城西方向駛去。
很快,一行人去了城西。
在城西與城北交界的地方,是407國道,國道兩邊稀疏的有些房子,房子不多。
順著407國道朝著前方行駛大概三千米的樣子,有一個小鎮子,小鎮子上麵人群聚集,有賣菜和買菜的人無數,其中穿梭而行的,是留著老凱頭的六名男人,六名男人手裏握著發票一類的東西,正在找擺攤做生意的小販收取占用費、衛生費等諸多費用。
天朝完稅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這些小商販也懂,但一天收入一百塊不到的他們,在其他地方隻需要花費兩三塊錢完稅,在這裏,花費二三十,是不是收的太高了……
“三十塊?!你們這是在搶劫吧,一個衛生費、占用費有這麼高麼?”有一名賣魚的黑大漢不服,質問著那六名留著老凱頭的男人!
“嘿,你倒是給不給?不給立馬滾蛋!”說話的是六人當中為首的男子,男子言語之際,一腳向前,將那黑大漢麵前裝了五條魚的黑色腳盆一腳踢翻在地,水流了一地,魚出了水環境,在地上不斷的掙紮。
“歪脖子哥,看就是他們!”打著石膏的男人道,伸出手,指了指那名為首的男子。
韓泊定睛看去,為首的男子韓泊之前見過,是那天晚上,跟張濤一起來“獅巢”砸場子的五名小弟之一。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了?”黑大漢並非經常在這裏做生意的本地人,顯然不太清楚這裏的規矩,他站起身子,氣勢衝衝的來到了為首的男子麵前。
“嗬嗬……”那為首的男子冷笑,他掃視周圍一眼,氣焰囂張的指了指水泥地道:“這裏,都是老子的地盤,你不給錢,現在立馬給老子滾出這裏,老子不準你在這裏做生意,現在,老子看你已經非常不爽了,繼續不走,老子也不幹什麼,就讓你他娘的嚐嚐弟兄幾個的拳頭!”
人家是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眾目睽睽之下,黑大漢不堪被罵,被威脅,頗為不爽。
正在黑大漢準備伸出大手,去推那為首男子之時,一旁圍觀的老頭支吾起來:“黑老粗,算了算了,還是走吧,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做生意!”
“小夥子啊,幹嘛這麼大的脾氣,大媽給你把魚放盆子裏,重新弄點水吧,不然魚死了賣不出好價錢!”一名好心的大媽看多了他們欺負人的事情,立馬去圓場。
除了老婦人和老頭之外,集貿市場裏麵其他做生意的人,打鬥忙於自己的事情。
在他們看來,要是他們不仗勢欺人,他們倒還不習慣,太頻繁的發生,讓他們習以為常。
黑老粗掃了一眼眼前六人,六人盡是混混,他們遊手好閑,故意惹是生非,自己要去碰這釘子,倒還應了他們的需求。
“哼……”黑大漢冷哼一聲,嘀咕一句:“我懶得跟你們計較!”隨後轉過身子收拾東西。
“嗬嗬,一個賣魚的還他娘這麼囂張……”
“低等的勞動人民,就他娘的矯情……”
黑老粗的軟弱,留給那六名男子的,是不斷地唏噓。
黑老粗心頭不爽,收拾東西的節奏,幾番停頓下來,每次停頓下來準備對那六人出手之時,都是老頭和老婦人的聲音:“他們人多,別出手,會挨家夥的!”
卻不及這個時候,韓泊走下了奧迪車,去了那黑大漢的身邊,拍了拍黑大漢肩膀。
黑大漢直起身子,轉過腦袋,轉頭看向韓泊,黑大漢並不認識韓泊,在看到韓泊陌生的麵孔之時,他露出詫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