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戰戰兢兢,他心裏沒膽,朝著韓泊看去。
在韓泊的臉龐上麵,是平淡,俗話說視死如歸,韓泊麵對黑道群毆,猶如女人解內衣帶子一般平靜,是一種底氣十足的感覺。
這種底氣十足,讓段飛內心的涼意消失,他顫抖不再,向前彎曲身子,大手一抓,直接抓住了矮小順子的衣領子,抓起順子,舉過頭頂。
“告訴這裏所有人,以後,這塊地盤上麵,你是老大!”
韓泊氣勢洶湧的話再次襲來,此刻的段飛,沒有猶豫,他掃視迪廳裏麵環繞在自己身旁的他人,大聲道:“順子敗了,以後,這裏的老大是老子段飛,你們,誰看到老子不叫飛哥,就是不給老子麵子!”
話畢,段飛青筋暴起,將雙手舉起的順子,猛地朝著地上扔了出去。
“噗咚……”一聲響,順子哀嚎一聲,在地上不斷的掙紮了起來。
環視周圍所有人,韓泊笑裏藏刀,以深不見底的笑容道:“叫飛哥啊!”
在黑道之上,拳頭大的才能夠站穩腳,誰拳頭大,誰就是大哥。以前,順子在建材市場獨霸一方,如今,順子被韓泊和段飛挫敗,取而代之,在這裏稱霸稱王的人,變成了這個叫做段飛的人。
眾人裏麵,有機靈的,故意跳出身子,出現在段飛和韓泊,朝著段飛道:“飛哥……”之時,稍微點了點腦袋。
萬事開頭難,有人開頭,後麵隨聲附和的人一擁而上,迪廳當中,瞬間喧鬧起來。
沸騰的人們口裏,僅有兩個字:“飛哥……”
也是此刻,韓泊今天來到這裏的目的已然實現,韓泊身子一轉,去了段飛的身邊,伸出大手拍了拍段飛的肩膀後,轉身去了莫小邪的那一邊。
莫小邪為剛才所發生的,驚訝的張大了嘴吧,韓泊走來之時,口中嘀咕:“小黃鴨,走吧,該給你去買內褲了!”
“噢……哦!”
莫小邪立馬站起身子,隨著段飛和韓泊,在三人準備離開迪廳之前,韓泊去了摔倒在地上的順子麵前,猛地朝著順子屁股上麵踢了一腳,以疼痛提醒順子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後,他手指順子道:“明天,飛哥還會來,不服的話叫人過來再幹!”
話畢,他身子一轉,飄逸的朝著外麵走去。
迪廳裏麵,許久都是一片沉默。
孝城是個小城市,順子在城南建材市場獨霸一方,擁有二十多名小弟,他是這裏的天;而今天,他們這裏的天,被認捅出了一個窟窿,不,確切的說是被人掀翻,他們驚訝至極,說不出話。
那些以前和段飛打過交道,催促段飛還債跟他有了過節的,個個心驚肉跳。
他們不敢相信,那個不起眼的段飛,轉眼之間,竟然有如此變化,他們開始擔憂,日後段飛是否會找他們報仇,他們甚至要去考慮,如何結交段飛!
回看韓泊,韓泊駕車,帶著莫小邪和段飛,離開了建材市場。
車子裏麵,韓泊如常,段飛不斷的喘息,還在為剛才發生的一切冒冷汗。
而莫小邪又是擔心,又是欣喜,欣喜的時候,她好像一隻活蹦亂跳小鹿,不斷地拍打著段飛的肩膀道:“段飛,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有多麼威風!那麼多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你一把抓起順子,然後告訴大家,你是這裏的老大!”
在她擔心之時,她好像失落的流浪狗,坐著不動,嘴巴裏麵嘟噥:“可是……順子在這裏勢力龐大,你打了順子,以後麻煩肯定少不了的!”
突然之間,段飛回過神來,他的緊張全然消失不見,他沒有理會莫小邪,而是直接拽了拽韓泊的胳膊道:“韓泊,你說我們明天該怎麼辦?”
“黑道勢力分等級很嚴重,順子上麵肯定還有人,要想在這裏站穩腳,明天一戰,必不可免!”
“可是……他們人多勢眾啊,明天過來危險更大!”莫小邪著急道,前方開車的韓泊左手開車,右手揮了揮手道:“今天他們不也是人多勢眾麼?”
“韓泊,段飛,我看明天還是不要來了!”
莫小邪還在阻止,女孩子畢竟膽小,沒有任何辦法不去擔心,倒是段飛很是激動,看著韓泊問道:“要是明天把順子上麵的人給端了,那是不是,我就是這裏的老大了?”
“嗬嗬……”韓泊笑了下,沒有言語。
翌日,三人一起去以前讀書的學校看了看,又去拜訪了一些教書的老師。
到了晚上六點,三人吃了飯後,一起驅車去了“孝城人”迪廳,與韓泊與料到的一個樣子,順子把自己上麵的人給叫了過來,在迪廳門口,有一張靠椅,靠椅上麵坐著一名瘦骨嶙峋、帶著金色項鏈的男人,這男人,正是順子的上家,也就是孝城黑道上麵風光無限的男人大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