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漢啊,他突然說不用投資了,就把我的錢都還給我了。”顧瀟瀟很順手地接過紀景曜遞來的空盤子,一邊擺餘下的餅幹一邊狐疑的說,“是不是你給他投資很多錢,所以他不需要我的錢了?”
“我看起來像是很有錢嗎?”紀景曜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問她。
顧瀟瀟愣了愣,放下盤子,誠實地說:“對啊,你用的手機都是最新的,我猜你衣服鞋子也很貴,應該是個有錢人。”
“那你救我,又留我住在你家,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是不是知道等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報答你?”
“不是的!”自己的一番好意反倒遭人誤解,顧瀟瀟趕緊解釋說,“從小婆婆就教導我要幫助有困難的人,我是看你傷勢真的很嚴重才救了你,我不是為了錢,真的不是!”
說著說著顧瀟瀟就著急了,能看出來她拚命想拒絕紀景曜給她扣的這頂高帽,連聲音都多了幾分哭腔,“我真的不是那種人,請你相信我。”
紀景曜操縱輪椅到她麵前,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你別急,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的。”也不知怎的,紀景曜突然就想安慰她。
顧瀟瀟用委屈的目光看著他,好一會才發現兩個人的姿勢有多曖昧,她像觸電一樣抽出自己的手,目光閃爍去了別處,“我,我先把烤好的餅幹給婆婆送去,你,你想吃的話廚房還剩一些”
看著她飛快逃走的身影,紀景曜沒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嗬。”
他發現自己有些喜歡上了這個顧瀟瀟,她很單純,又很善良,真誠毫不做作,這都是紀景曜二十多年來非常欣賞的品質,而最吸引他的,是那個女人讓他回憶起了童年,回憶起了母親
顧瀟瀟給馬婆婆送了一些餅幹,屋裏就她們母女兩個,於是馬婆婆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
“瀟瀟啊,客房那位先生什麼時候離開啊?”
“要等村外麵的橋修好吧,現在這樣他也沒辦法離開啊。”
“也是。”馬婆婆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
“婆婆,您怎麼了?”
馬婆婆想了想,滿臉擔憂道:“我就是怕你們孤男寡女住在同一座院子裏,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顧瀟瀟沒忍住笑出了聲,她喝了口茶壓驚,之後耐心對馬婆婆解釋說:“婆婆,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人們的觀念早就不一樣了。況且我雖然和他同住在這座院子裏,可我們又沒有同住一屋、同睡一床,連室友都算不上,沒有人會亂想的。”
“這樣嗎?唉,婆婆也是擔心你。”聽了顧瀟瀟這麼解釋之後,馬婆婆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窗外的大雨已經連下了好幾天,陰沉沉的天氣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格外沉重,馬婆婆轉而又問顧瀟瀟,“對了,你什麼時候開學啊?”
“還有一個月吧。”仿佛看出了馬婆婆的心思,顧瀟瀟主動寬慰她說,“您放心,我等八月底再走,多陪您住幾天。再過一年我就畢業了,到時候在城裏租房子,接您去城裏住。”